他们回到大厅里坐下以后,李牧屏退左右,又逼着太监问:“杨大人意下如何?”
“野战非我军所长。”杨守说道。
李牧道:“我铁甲骑兵常年在北胡出没,惯于野战,趁目前士气正盛,应该寻敌一战,以解京师之危。”
“不,万不可贸然求战。”杨守摆手,忙不迭拒绝。
李牧拂袖而起,按着刀柄,大声说道:“杨大人畏敌如虎,我只好单独与敌周旋了!”
杨守火气也上来了,他傲慢道:“将军愿意单独与敌作战也好,不过人马,人马,我也要……”
李牧决然地截断太监的话头说道:“好,我明白你的意思,不用说了。北方的部队是我带来的,仍旧归我指挥;铁甲骑兵我一个不要,由杨大人自己指挥。”
“这样好么?”杨守故意问,实际上他心中非常满意。
“兵分则弱,对战争当然不利。但今日除此之外,别无善策。”李牧道。
“那就只好分兵了。什么时候分?”杨守尝试性地问道。
李牧道:“我今天就拜疏上奏,等大王令旨一到,马上就分。”
“这样很好。我现在就回王城去,等候上谕。不再打扰了。”杨守站了起来,打着官腔说,“同为大王办事,望大将军多多包涵。”
“好说。”
李牧把杨守送出辕门,望着他上了马,拱手相别,在心里感慨地说道:“我今日方知道宦官的厉害!”
当天下午,将近黄昏时候,李牧奉到赵王御旨,同意他同杨守分兵。他明白赵王听了杨守和郭开的活,不再采纳自己的意见,在赵王身上所寄托的最后一丝希望登时幻灭了,他感觉自己在庙堂里孤掌难鸣,真是“一木难支大厦之将倾”,深深地陷入绝望和愤慨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