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草缓缓地把裤子放下来,摸了一下另一边的裤脚:“这边?”
岑子矜声音很懒:“嗯。”
这次不用撩很久,曼草才拎起来一点,她就看到岑子矜的脚踝那处,黑了一片。
“这么严重,”曼草眉头紧皱,伸手过去却不敢碰,她问岑子矜:“疼吗?”
岑子矜用一点也不疼的语气说:“疼。”
曼草问:“除了这儿还有吗?”
岑子矜盯着曼草的眼睛看,却不回答了。
曼草:“嗯?”
岑子矜歪了一下脑袋,仍旧看着曼草的眼睛:“你对每个人都这么关心?”
曼草把嘴抿住。
岑子矜呵的一声,把腿挪了一下,顺滑的裤子从曼草的手中离开,自然落下,也把伤口掩盖住。
岑子矜:“没有了,就只是崴了脚,已经好得差不多了,谢谢关心。”
曼草想了半晌:“没关系。”
曼草人生第一次迎来不会说话的场合,脑袋也突然锈掉了,明明平常很伶牙俐齿的,现在什么都说不出来,放软的话不会说,讨好的话也不会说。
她只好站起来,只好后退一步。
曼草:“没事就好,我看完了。”
岑子矜淡淡嗯了声。
几秒后,岑子矜抬头看曼草:“要我送?”
“呃,不是,”她对岑子矜笑了笑:“那我走了,再见。”
这一段在曼草看来简直莫名其妙,门关上的瞬间,她又看了眼鞋柜旁边的两把雨伞,更觉得莫名其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