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多久,她又把手机拿了出来,她噼里啪啦地在岑子矜的聊天框上打字,问她什么时候的事?严不严重?医生怎么说?现在怎么样了?除了腿还有没有伤到其他地方?
一大串好几行,打完之后,曼草咬着唇看了好几眼,最后长按,全选,删除。
她再点进岑子矜的朋友圈,又看了一眼那条路,再看时间。
5天前。
如果严重点的话,今天应该还没好,如果只是蹭了一下,今天应该就没事了。
看着电脑发呆了几分钟,曼草果然一个字写不出来。
她抓了一下头发,直接把电脑里的文档保存了,然后吃光桌上的草莓,然后再换件衣服,然后再随便化个妆。
出房间时,妈妈正在客厅看电视,她嘴里也一颗草莓,见曼草这个装扮出来,惊讶地连忙嚼了好几下,问:“打扮成这样,去哪?”
曼草:“公司。”
妈妈疑惑:“不是周末吗?公司有事?”
曼草嗯了声:“临时有事。”
妈妈问:“回来吃饭吗?”
曼草:“不了。”
行动力满分,但实际上,曼草心里纠成了一团。
车都启动了,都上路了,都过两条街了,她还在问自己,你过去干什么?
她此刻就好像是在趁着自己这份冲劲没过去,赶紧过去。
赶紧过去。
妈妈家离子矜家有半个多小时的车程,车开到半路时,曼草其实已经渐渐地从冲动里出来了,但好像因为已经开了这么久,不去就浪费了,再回头妈妈也会怀疑她,所以。
是吧?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