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回家想办法。”食为天说道。
我让食为天先走,我稍微拜祭一下这儿的死者。
我点了三根烟,对着这几个洗衣机,都鞠了三个躬,然后我又掏出了手机给韩莉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喂!韩莉!
“怎么着?你昨天店里死了一百多个人,现在警方这边搞得焦头烂额,到处去捉那纵火的人。”韩莉说道:幸好你们还有录像……如果录像都没有了,那你们估计得当替罪羊啊。
我被韩莉劈头盖脸的一顿训后,却并没有沮丧,我对韩莉说道:莉姐,你来一趟小二街吧——这边也出事了!
“什么样的事?”
“和昨天一样……有人在故意制造屠杀!”
“好!”韩莉说道:你们赶紧走——我待会带人过来,再撞见你们了,就不太合适了。
“好!”
我和冯春生离开了洗衣房,上了走廊。
我们一到走廊,却发现,本来应该走了的食为天,竟然根本没走——他站在走廊里,像是一尊雕塑似的。
我走到了食为天的面前,拍了拍食为天的肩膀,说道:食老哥,怎么还不走?
食为天指了指走廊旁边屋子的门缝下面。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那洗衣房的水,从洗衣房里蔓延到了走廊上,然后通过门缝,估计流到了每一户的房间里。
在那些水和门缝接缝的地方,水的颜色,猩红一片!
我一看,就知道苗头了,我跟食为天说道:这些房间里的人,都……出事了?
食为天闭上了眼睛,我赶忙往这些房间里面冲,只要能打得开的房间里,都躺着一句尸体,尸体的脖子上,挨了一刀,脸上,还刻下了“巛”这个字。
我从二楼开始查,一直查到四楼,这儿真是出现了大屠杀,而且二楼的水渍竟然爬楼梯上了三楼和四楼,要知道水往低处流啊。
每个死者的模样,都是一样的——脸上被刻了“巛”的字,脖子上挨了一刀。
我把这些所见所闻,说给了食为天听。
食为天听完了,才说道:于水兄弟,你刚才不是问我,到底怎么做,才能够快那巫母一步吗?
我说有问过。
食为天说:其实就算有快巫母一步的方法,也没用——今天巫母建祭坛的手段,是在我们眼皮底子下完成的。
我明白食为天的意思了。
其实……我们一直以为,今天巫母的杀招,就是洗衣机里的几个被搅烂的死者?
但其实巫母的杀招,是那洗衣房的水管爆裂,迸射出来的水。
那些水,蔓延到了什么地方,水里就会站起来一个鬼影子,把人给宰了,同时在那人的脸上,刻下“巛”字。
“巛”字听食为天说,说这个字,是巫族的象形字——象征“水”。
也就是说,巫母真的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完成了屠杀,我们还丝毫没有反应过来,直到那些人死了,鲜血流出来了,我们才发现了问题所在。
“狡猾!奸诈!”
我一拳敲在了墙壁上。
“先走吧!”冯春生跟我说:先离开这个地方再说,待会韩莉他们带着人就过来了——到时候再走,就来不及了。
“好!”我虽然不害怕和韩莉的人遇见,但这时候,不遇见总比遇见好,能少很多麻烦。
我和冯春生、食为天上了车。
食为天让我们送他回家,他说晚上要好好整理整理,想一想巫母的第三个祭坛,会修在什么地方。
“好!”我点点头,先把食为天送回了家,让他去好生研究研究。
至于我呢,我就回到了纹身店里,洗了一个澡,去了一身的血腥味,然后再躺着睡觉。
这时候可不是我贪睡,而是我想通过睡觉,看看能不能像昨天晚上一样,画出“炎火界”一样的纹身。
我很快进入了睡眠。
在我睡得很熟的时候,果然……我又做了一个梦。
梦里——到处都是汪洋大海,这一片无边无尽的水泽之内,漂浮着许许多多的尸体。
尸体都把双手伸得笔直,模样臃肿。
我在这个时候,猛地惊醒了过来……昨天,那巫母做了巫族火祭坛,我就梦见了炎火界。
今天,巫母做了巫族水祭坛,我就梦见了一片汪洋大海?
巫母屠杀那么多人,做出祭坛来,不就是为了抵抗我的穆王刀吗?可她的祭坛,为何总是容易让我产生怪梦呢?
而且巫母选择的祭坛,目前两个地方,都和我有很重的渊源,第三个祭坛,也会建在和我有渊源的地方吗?
我正胡乱琢磨呢——冯春生走进来了。
冯春生询问我:哎!水子……你到底做梦了没?有没有梦见和那炎火界类似的刺青图案啊?
ps:兄弟们,实在对不住,今天又只能发一更了——老墨的病反复无常啊,今天烧了一整天!烧得眼珠子都疼,等老墨身体好点了,老墨再写快点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