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一章狐仙抬轿(un冠名)(1 / 2)

我挂了电话,准备去再探一探苗升的虚实。

我去了大路上,叫了一个车,去找韩莉和苗升去了。

在去监狱的路上,我的目光一直沿着风挡的上方投射了出去,关注着天上的黑色“棺材云”,心里莫名的焦躁。

蛇头棍啊、白佛啊、阴行诅咒……这一切缠绕在我的心里,总让我的小腹内,燃烧着无明业火。

不知不觉,我到地方了。

“一共是七十六。”司机看了一眼“车费表”,跟我说道。

我点点头,掏出手机结账。

司机热心的问我:今天也不是“探监日”啊,兄弟你在监狱里上班?

“哦?”我说我不知道,不太懂监狱的规矩。

那司机说:这每个月二十三和二十四号是探监日,那时候,这里犯人的亲戚会来探望他们。

“哦!”我点点头,说原来是这样。

这司机看来是熟门熟路,肯定是跑过这儿的一些生意,才对这儿的规矩门儿清的。

我打开车门下车,刚准备走呢,那司机喊住了我,说道:唉!兄弟,我给你提个醒,办完事早点走——监狱这边,不太平。

“怎么?”我问那司机。

司机说:这里晚上,闹“狐叫”,吓人得很!我一兄弟,以前是个混不吝,搞了人家一黑道大哥的老婆,被人追了很久,后来那哥们给追烦了,心理承受不住压力了,变态了,去黑市搞了一把土铳,埋伏在那黑道大哥回家的路边,等那黑道大哥的车子开过去的时候,对着那车身就是两枪,把那黑道大哥给打死了。

“你兄弟枪法挺准啊。”我说。

我十几岁的时候,跟着村里人进山打过野猪,玩过土铳,那东西,没准头的,隔近了还好,隔远了,完全打不中,子弹都是钢珠,打出去都是散的。

司机说:嘿,这就不开玩笑了,我哥们以前是部队的,枪法练得特别好,就为了提干,但后来没提上,心灰意冷的退伍了,混起了社会。

“哦!”我点点头,问司机,说:你说这个监狱,闹“狐叫”,又是啥意思?

司机这时候换了一副“惊悚”的模样,说道:上一次我不是来看我兄弟吗?他被判了死刑,流程一到就得枪毙——我虽然后来和他决裂了,但念着曾经的兄弟情义,过来给他送几条烟,送几瓶酒,让他死前也能快活一下。

司机说他在上个探监日过来的,当天人多车多,他在出门的时候,本来打算左拐的,结果另外一辆左拐的车等不及,加速超过去。

结果,两辆车直接怼上了。

司机就和那人,都站在监狱里等保险公司的人过来理赔,等交警过来判定责任,一弄完,就到了晚上六七点。

完事了呢,另外一边的人、交警和保险公司的人都走了。

他也开着车子走了。

不过……他的车子是出租车,车龄比较大了,保养次数少,车况很差,这次碰撞又有点严重,引擎盖都撞变形了,出租车的零件估计是哪儿撞坏了,时好时不好,开个五百米就得熄火,然后重新打火重新开。

就这么折腾了两三公里,他的车子彻底熄火了,怎么踩油门,车子都不动。

他为了省钱,自己下车鼓捣了两三个小时,没鼓捣好,他只能拿起电话喊拖车了。

不过挺怪的,他站着的那个地方,没信号。

他想着,寻一个比较高的地方,或许能找到信号。

这路的两边,都是小山,十几二十米高的山,他就去山上找信号。

他刚刚爬到了半山腰,还真找到了信号。

他正准备打电话呢,忽然,他听到了一阵又一阵的狐狸叫。

这出租车司机啊,以前做过“贩卖狐狸”的生意,知道那狐狸邪性,大半夜的,几十头狐狸叫个不停,这不会是有什么事吧?

当即他也没打电话了,小心翼翼的藏在树边,望着狐狸叫的方向。

这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这地方,荒无人烟啊,他心里头虚。

他望着狐狸叫的方向,望了大概几分钟后,就瞧见了一顶藏青色的轿子,在大路上移动。

当时司机的心眼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这特么什么年代了,哪还有轿子啊。

他吓得连屏息都缓慢了许多,小心翼翼的,他一直趴在灌木里面,望着大路之上的轿子。

很快,那轿子,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直到司机彻底看清楚了那抬轿子的人之后,吓得浑身发软。

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那抬轿子的人,竟然是一群狐狸。

狐狸穿着大红袍,大摇大摆的在大路上走,吹唢呐,打着灯笼,走起来可带劲了。

司机差点被这一幕给吓晕过去,他紧紧的抓着面前的灌木,不敢发出一丝声音。

等到那些狐狸,都彻底远去了,司机还不敢起身,也不敢下到大路上去,也不敢给人打电话,让人过来拖车。

他就一直这么捱着,捱到了早上七点多,天亮堂得差不多了,才敢打电话,喊人来拖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