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六章婚堂鬼娘子(噗噗冠名)(1 / 2)

冯春生摇了摇头,说道:是用刚死之人配阴魂啊!

我一听,问道:阴婚还能这么配吗?

冯春生走到了那些铁笼的面前,猛地一拍,那铁笼上头的铁锈,刷刷的掉了下来。

他指着铁笼栏杆说道:水子,你可知道,为什么一提起阴婚,就是下三滥吗?

我说这给死人找老婆,或者给活人找死人老婆,听上去就不咋地啊!

“这倒不是。”冯春生说道:不管是活人死人,都在追寻着爱,这人这一辈子,不就是找个爱自己的人,说白了,谁都缺爱,死人也想爱啊。

“阴婚下三滥的地方,在过程。”

冯春生说,以前阴婚是个特别大的生意,做法也多种多样,但是,当时约定俗成的一个准则是——配阴婚的人,得是刚死之人最好。

这时候,魂魄没有离体,才能真正的给这个要死的人,配上阴婚,共赴黄泉路。

冯春生说:我在看于家堡家谱的时候,就看到一件事,云南一代有个粮商,家财万贯,六十八岁,得了怪病。

这粮商生前是个“炸锅子”,见谁都炸毛,见谁都不开心,对自己儿子、老婆、小妾,不爽就打,所以几乎没有人喜欢他。

他怕他一个人去了地府,孤零零的,就找仆人,把自己抬到闽南来配阴婚。

路上,他靠着各种人参鹿茸吊命,吊住了一口气,来了闽南,直接拿出了一百两黄金,于家堡这边,立马宰了一个十九岁的女人,这女人,脾气非常温柔,同时,在死前还被挖了肝。

人的肝主怒嘛,没了肝的女人,在地府里给那粮商当老婆,那粮商在地府里,不管怎么打骂那女人,那女人都不会发脾气。

我一听,这事,确实有点下三滥啊。

冯春生指着这些铁笼,说道:水子,估计当年你们于家堡,真的是十分繁华——你就瞧瞧这边的气势,啧啧,不得了哦。

我心里对于家堡的印象,差了太多。

我的脑子里,甚至浮现起了于家堡几百年前的模样,那时候的于家堡,每天都是忙碌着配阴婚的人,在于家堡里,每天都听得到哭丧、嚎啕的人,一宗宗违反人伦的事,一幕幕的在于家堡里上演着。

我叹了口气。

冯春生指着第七楼里面,说:走吧,再看看去……那个苗疆残巫如果真的在这儿出没过的话,那他做的生意,也许也是“阴婚”,他前些天没杀那老烟,估计大家都是同行,他也不忍心宰人。

恩!

我也点点头,继续走着。

我两只眼睛到处看,这儿真的是惨不忍睹,虽然过去了很多年,已经没有了血迹,没有破败的尸体,但这个地方,依然很惨。

都出都是被血迹渗透而部分鲜红的青砖,那些牢房里的墙面和地板,也有不少的抓痕,估计都是当时那些被关押起来的人,用指甲抓挠出来的。

这些事,都说明当年的于家堡,就是一个“人间地狱”。

在我和冯春生、柷小玲一起走的时候,忽然,我又听到了一阵声音。

“骑驴撞婚,阴阳姻缘一线牵。”

那声音,像是蚊子在我耳边扑扇翅膀的声音,嗡嗡的响,音量很小,但是,我听得很清楚。

“骑驴撞婚,阴阳姻缘一线牵。”

声音再次传了出来,我感觉我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了起来,然后往另外一条路上走着,冯春生和柷小玲在前面走着,丝毫没有管我。

我感觉,我是中邪了!

我张嘴喊冯春生和柷小玲:春哥!小玲。

他们没有理我,和我渐行渐远。

我感觉我被人控制了,独自一人,继续走着。

一直走到了一间屋子里。

这屋子里,黑暗得没边了,什么都看不清,但我脚下还在走着。

我心悬了起来。

这个第七楼,还真是诡异啊。

我走了大概十几步的时候,忽然,出现了两道亮光。

那两道亮光,是蜡烛发出来哦的。

蜡烛立在了一张桌子上,照亮了旁边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我的父亲。

另外一个,是我的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

我喊了一句:爸,妈!

父亲和母亲没有理我,但他们的脸上,挂着一幅笑容,发自内心的高兴笑容。

我又喊了几句,接着,又有一道亮光出现。

还是一根蜡烛,这次蜡烛照亮了另外一个人,是我的大伯。

我大伯几年前就没了,得了胃癌死的。

我又喊大伯:大伯!

大伯也没理我,但是他大声的喊了一句,说:我们这边的人齐了,你们那边的人齐了没?

“嘿嘿。”

黑暗中,传出了两声冷笑。

再下一秒,忽然,整个屋子里,瞬间亮堂。

我这才看清楚,原来这儿……并不是什么黑屋子,这是一个婚堂。

父母高坐,媒妁站婚堂,高喊“天作之合”,夫妻入洞房——这就是传统的老式婚堂。

在我的脚下,有一块巨大的红布,像是一条铺装路似的,铺到了屋子的尽头才算完。

那红布尽头上,有一个老头,脖子上的皮肤像是老树皮,手上青筋暴露,头发苍白,他带着金色的面具,坐在了一把黑黢黢的椅子上。

他的右手,极其纤瘦,像是就剩下了一根骨头似的。

他的额头上,带着苗疆特有的那种银饰,不算亮堂,但是味道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