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摇了摇头,说她不知道。
我说按照你的性格,你铁定要让我们包庇你儿子吧?
“不,不!”
老太太连忙摆手,说道:我和我老伴两个人一身的臭毛病,但我们两个人一辈子都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也许就算是可恶的小市民吧,但我们知道,杀人这事,是犯法的——如果我儿子杀了人,我一定不会让你包庇他们的,直接送公安局就好了,哎,咱不是稀罕钱的人,我和我老伴早年做生意,为了钱害人的事,我们做不出来,实际上,我和我老伴,就希望儿子堂堂正正做人!
我听了老太太的话,感叹万千。
实际上,中国传统式的父母,很多千奇百怪的教育方法都有,有早二十年占据主流的家暴教育法,不听话就打。
也有关禁闭似的军队式教育法。
不过,父母多半还是爱自家小孩的,也希望家里小孩向善,不求成大功绩,但求堂堂正正做人。
我听了老太太的话,说道:行,活儿,我接了,你把儿子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三十万,我帮你搞定这件事。
“谢谢!”
老太太连忙点头,刷卡交钱,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给她消息。
“短则两三天,慢则一个星期,看具体情况吧。”
我笑着送走了老太太。
等老太太走了,冯春生问我:怎么个思路嘛。
我想了想,说:这事,有一个核心——就是那个“铜秤”纹身,一切怪事,都是铜秤而起,自然我们也得从铜秤纹身开始调查了。
冯春生问我怎么调查?
“亲自问呗。”
我笑着说:称命的斤两、阴魂替考——老太太这个儿子,很有点怪呢。
我和冯春生坐了下来,开始看那老太太儿子的资料。
据老太太留下的资料,我们看了一阵。
老太太的儿子,叫方浩,教育背景很好的,高中在我们市里的十六中读书。
我们市里的十六中,那可是重点高中里的重点高中,升学率超级夸张的。
方浩高中毕业后,考上了北京的中国人民大学,就读法律。
方浩大学毕业之后,开始了漫长的考“司法考”的历程,那段时间,他就像一个废人一样。
自从方浩司法考过了,就开始在上海当律师,一家很大的律师事务所。
现在的方浩,在去年的时候,辞掉了工作,自己一个人,拉了一个团队,在咱们市里开了律师事务所!
所以现在的方浩,住在咱们市。
他住的位置,在闽河别墅——那个地方,可就是咱们市的“江南区”了,有钱人扎堆的地方,可见,方浩这几年,赚了不老少的钱。
我站起身,跟冯春生说:走,车上等龙二,龙二一到,立马发车。
那方浩遇到的事,可能不是小事,有阴魂替考,未必没有阴魂替他杀人,我们得小心点,喊上一个有道行的上,要不然我和冯春生两个人过去,那不是千里送人头吗?
等了半个小时,龙二过来了。
他听我们说是去搞定一个律师的阴事,有点不想上车:我这个人,从来不和律师打交道,那群人,太脏了。
我问龙二:律师怎么就脏了?
“废话!为了钱,能颠倒黑白,你说脏不脏?”龙二站在车门边,说道。
冯春生一把将龙二拉进了车里面,骂道:少吹牛逼了,还嫌人家的钱脏?不知道的,还以为你龙二是白莲花呢,你龙二就是一个刨地赚死人钱的盗墓贼,还嫌人家脏!
“不去,不去!”
龙二挣脱着从车里出来了,打定了主意不去,说他不和律师打交道,死都不打——你们爱找谁找谁!
好家伙,龙二也有这么倔的时候。
现在龙二不想去,我们也不能勉强他去。
好在龙二不去,还给我们出了一个主意,说:仓鼠啊!你们就是找个保镖嘛,仓鼠还不够保你们的!
他这一说,我也想起来了,仓鼠是个吃鬼的无常命啊——那替考的既然是阴魂,咱带着仓鼠过去,那也是万无一失,至少咱们的安全问题,没必要担心了。
我立马冲着龙二招手:那你一个人浪去吧,我去找仓鼠了。
龙二转身就准备走。
我又喊了一声:老二,最近仓鼠怎么老不在啊,今儿个中午还看见她了,可是现在,又不在店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