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冯春生打了个电话,让他迅速到店里面来。
冯春生说是那个张珈源的事情吗?
我说是啊。
冯春生立马说道:那我就不来了,这事,缓缓再说嘛,着啥急?
我说不一样,这张珈源挺爷们的一人,我想,咱们对待这样的爷们,得换另外一个风格了,而且,他的事,的确是非常奇怪的。
我接着把张珈源如何从一个身家过亿的富翁,如何破产,如何重新振作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人听完了,啧啧了几声,说这命运最喜欢和人开玩笑,人可以和命运开玩笑,无所谓,但是命运要是开你一回玩笑,那就造孽了。
“这个张珈源,被老天爷看了那么大一个玩笑,依然能兢兢业业的成为家里的顶梁柱,他是他们家里人的英雄啊——硬气,是爷们,我来!”
冯春生说完,挂了电话。
大概半个小时后,冯春生就来了店里面。
我和他两个人,坐在了客厅里头。
我把张珈源撞邪的事,说给了冯春生听。
冯春生听完了,说:张珈源这事,的确很奇怪,他连续好几次,都阴差阳错的碰到了碎尸的事?这事,很古怪——一个人,有可能碰到一次这样的,碰到两次,那就是晦气了,碰到了三次?那肯定是沾惹了什么东西。
“你说这是什么东西?春哥?”我给冯春生递了一根烟。
冯春生接过烟,点着了,说道:事出无常必有妖——要我说——这事,有两个可能性,第一,张珈源是参与者,第二个,他是中了歪门邪。
我问冯春生——此话怎讲?
冯春生说:先说第二个——歪门邪。
“歪门邪,意思是这人,命格变了——天天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事情!”冯春生说:咱们常说的——走霉运,还得是霉到不行的运气,才能经常碰到碎尸案的事。
我说:那你说的第一种情况呢,你说张珈源是参与者,这个说法,如何解释?
冯春生说:这事就简单了——三起碎尸案,都和张珈源有关系……
“那他找我们干啥?”我问。
冯春生说:洗白嘛,想要借着鬼神之说,来彻底给他洗白——把他的嫌疑,洗了出去,然后他摇身一变,和这三个碎尸案子,完全没关系。
我说这个好像不太可能,张珈源是干货车司机的,老实说,人要是心狠手辣,干不了这一行。
大货车司机其实和工地上出大力是一样的,都是纯粹的力气活——不能吃苦耐劳的人,干不了这个。
冯春生说这也就是个推测,实际上,他也将信将疑,信一半,不信一半。
我问冯春生:你信他是三个碎尸案的参与者,有根据不?
“没有,凭感觉。”
冯春生说:事实上,大货车司机里面,犯过罪的人,有一些,你可知道——有些大货车司机,运的东西,不一般啊。
我问冯春生怎么讲。
他跟我说:很多走私,是靠大货车司机运的,很多原木生意,也是以海鲜名义,把“人的器官、内脏”,塞到了油纸包里,和海鲜混杂一起,然后通过大货车司机去运输,所以,有一小部分的大货车司机,其实是和犯罪挂钩。
我问冯春生:那些大货车司机,知道他们在犯罪吗?
“这事,据我的江湖经验,有一部分正在运输违法物品的大货车司机,是不知道的,因为他们不管装车,但是有一部分,是知道的!正儿八经的跟那些犯罪人做生意,当然,还有一部分人,模棱两可的知道,他们按照经验,从客人给的运输费,要求的运输缓急程度,也是知道一二的。”冯春生说得是有板有眼。
我点点头,对冯春生说:这事,我感觉张珈源不应该是“碎尸案”的犯罪者,如果是歪门邪呢?
冯春生说:如果是歪门邪的话,那你的阴阳绣就对口了,对症下药,看看那张珈源,到底是出了什么歪门邪!
我总结了冯春生的看法,就是两种,第一,张珈源是个穷凶极恶的人。
第二,张珈源最近是走了背字,霉运到了,竟遇到这样的事。
到底是哪一种?
我琢磨了一下,对冯春生说:那咱们呐——先排除第一种可能性,咱们先托关系,查查张珈源。
我不是认为张珈源是正儿八经的犯罪分子,穷凶极恶,毕竟他在我心里的形象,还是比较光辉的。
我只是要先排查一下,这人到底是不是一个伪君子。
他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是需要坚强的,我想为他的人品,测试清白。
我先给竹圣元打了个电话。
要说碎尸案子,都挺大的,这事其实好查。
我给竹圣元去了个电话。
竹圣元没几分钟,就查询完了相关资料,给我回了电话。
他告诉我,这几起碎尸案,其实案子都很大,上头也很重视,张珈源碰到的第二起,第三起案子,其实就是自己家里的灭门案,都是年轻人动手,杀了父母、老婆、孩子,凶手都抓住了,但是——那高速路口的碎尸案子,真心破不了。
“那高速公路上的碎尸案子,我们调查过——很诡异,那个地方,其实不远处就有摄像头,但是,没有拍到任何的线索!这事,我都怀疑不是人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