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一时没回过神,听到院长的话,点头:“嗯?”反应过来,“嗯。”
院长斟酌了会儿,眼中有光:“薛公子幼年便以聪慧举世闻名,在下一直好奇长乐珠玉是何等风姿,或许鹤山也可效仿一二。”
徐禾:“……”他有一种迷之现代的代入感。
他觉得自己现在应该说薛成钰如何勤奋,头悬梁锥刺股,之类的。
可能院长想听的也是这个。
但是徐禾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薛成钰有什么勤奋之处。
徐禾:“……哦,他呀,大概就是聪明吧。”
院长:“……”
徐禾指着角落里那个学子,道:“院长,那个学子,我看着和这里其他人都有些不同,他是何人?”
院长顺着他的手指望去,一愣,随后摇摇头,神情有些复杂,叹息一声:“他呀,是我破了书院规矩录进来的一人,幼年也是聪慧的、才思敏捷,谁知长大后反而愚笨了。去年秋闱公榜,也在末流,堪堪挤进秀才的行列。”
徐禾:“这样啊。”
——乡试末流的人跟他说四书五经看遍了?
要么就是这哥们糊弄他,要么就是这小子在藏拙。
不过很大可能是后者。
徐禾看着那个一脸无奈把头上的纸团摘下来的学子。
若有所思。
他不能插手这些事,插手了可能对那学子更加不利。
但按照套路,明年春闱公榜之日,应该就是他打脸众人时候。
只可惜他还在锦州,不能去京城恭喜他了。
院长忽然又悄悄道:“小公子可知明年春闱的考官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