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
卧槽。
感觉跟触电了似的,有点怪异有点麻……头皮发麻。
徐禾再也没那心思去管那走路奇怪的宫女了,第一反应就是抬起袖子,自己先擦干净,然后往后几乎是跳地跳开一步。
他有点郁闷,但还是得说:“谢谢,我自己来就好。”
步惊澜看他受惊一般的反应,笑着地收回了手。
徐禾解释道:“我刚刚吃了点桂花糕。”
“嗯,”步惊澜偏头,笑道:“你一个人回去?我送你吧。”
徐禾,真的不是很想让你送啊,“不了。”
步惊澜笑了一下:“那路上小心点。”
“哦,好。”要不是遇到你我现在都回国书院了。
静立原地,直到徐禾的背影消失在花草尽头,步惊澜冷漠地抬起了自己手,上面还沾有些糕点沫。
心里的烦躁与杀意一点一点褪去。
时间真的能改变很多,当初惊蛰夜里有点呆的男孩,如今长成这般模样。
但为什么,有的人的愚蠢,十年如一日呢。
就真的,只能靠身体博得出位么?
他的手指折下一朵花,慢条斯理将指尖的碎沫,擦到了盈盈颤颤的花上。
目光如雪。
想起了漫长而枯燥的童年岁月里,第一个飞到他脚下的纸鸢,春日烂漫,是个燕子的形状。五岁的他还不受燕王重视,一日一日转来转去的地方就是书房。而少女的惊呼响在墙外,笑声如银铃,那么清脆那么鲜活,于他的生活,像暗沉黄沙里斜斜开出的碧玉花。她驾着梯子,看到他,眼眸欣喜:“哎呀,你帮我把风筝捡起来好不好。”
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