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禾慢慢收起纸,皮笑肉不笑,他心情不爽,就想怼一下人:“用铁来做烧杯烧瓶。做蒸馏管,张大人真是个人才。你快回去,问问他这铁得是何方神物,是从他聪明无比的大脑里取出来的么?哦,记得让他擦擦锈。”
“……”
夹在中间做人的新人,在这里挨了徐禾一顿怼,把话带回去,果不其然又挨了张大人一顿怼。
张大人暴跳如雷,气得咬牙切齿,他觉得内心的使命感和正义感被一个尽异想天开的毛头小子给侮辱了!
不能忍!
“那臭小子在哪!我今天忍不了了!”
张大人捋着袖子叫上了一帮人,拎着吓得眼泪鼻涕横流的新人,气势汹汹逼到了明月楼——他决定了,他就算豁出这条命也要给这臭小子一个教训。
徐禾拿着筷子沾着水,刚好写到二氧化硅,楼下就传来一声气非常足的叫骂声,“兀那臭小子!你给我下来!”
“……”
卧槽,这张大人脑子里怕不是灌了铁,是灌了二氧化硅吧。
他抬手掀开楼阁畔的帘子,把一脸的操蛋收起,冷漠地往下看。
那张大人由前面两个侍卫带路,提着衣摆,气得颤抖正往楼里闯呢。
徐禾发出一声冷笑。
而他的笑声引起了最前方一个侍卫的注意,在过门槛的当口,就这么抬头一望。
——明月高楼,杏花细细,黑色锦衣的少年,雪肤花颜。隔着初春早晨,尚未散的雾,一眼惊鸿过。一人倾国色。
他脚一滑,摔在了明月楼前。而他后面的人,撞上他的背,也摔了下来。哎哟一声,也张大人同样没注意,扑腾倒下。
于是徐禾就这么看着,他们跟傻子一样,整整齐齐摔在明月楼前。
徐禾嘴脸抽搐。
……妈的,工部这是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