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幼鸢只有乖乖给钱这一条路。
每天二十万的普通药物费用,还不加上特殊药和光化治疗。每次治疗之后有些好转,也将癌细胞暂时阻隔了,但不能保证能坚持多久。
一日复一日,就这么耗着,即便是许幼鸢这样的精英富豪,也快要支撑不住。
卖了两套房子,存款也飞速消耗,幸好这些年的成功让她积累够多,总算是看到了一丝转机。
上次的手术非常成功,家里知道女儿工作忙,有时候节假日都没时间回家,想说没事儿了就让她回去工作吧,没想到许幼鸢走了没多久,妈妈的病情迅速恶化。
这次依旧下了病危通知书,情况比任何一次都严重,不用爸爸多说她都明白。
许幼鸢从真空列车车站出来时脸上挂着明显的疲惫。
正是周年版本要上线的时间点,可妈妈病危,她不可能不回来。接到爸爸电话之后她买了最近一班车的票,第二天早上6点的头班车。通宵一夜将所有要事都交代完毕,这才匆匆赶去车站。
有预感,这次回家将会是她和妈妈最后一次见面,且不知道需要多长时间。
在家里待了五天,项目组的同事每天都会打电话来,她全都一一详尽说明,且条条记录。
似乎有些问题,下属说得吞吞吐吐,视频会议也一直被干扰。
莫名其妙。
许幼鸢不是没有多留个心眼。
到了第六天,妈妈精神状态所有好转,甚至能吃点儿稀饭,非要摘掉氧气罩和家人说话。
断断续续地说到半夜,许幼鸢和她爸都不敢睡,一直硬撑着。天快亮的时候母亲说想吃家门口的锅边,那是许幼鸢小时候她们一家人最喜欢经常吃的早餐。
许幼鸢下了外卖订单,锅边很快送到了。
医院有规定,送餐员只能在外等候,许幼鸢让她爸留在病房,自己去取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