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守林正在前院与琼州的两位最高官员饮酒说话。两位官员是琼州的左布正使马大人与右布正使甘大人。
殷勤为朱守林执壶倒酒的是两位妙龄少女,也是这两位大人的庶女。
两位大人来意非常的明确,送女给朱守林为妾室。
马大人端着酒对朱守林道:“太傅,下官见您孤身一人,没人打点生活。便想着将下官最温柔的女儿送来为大人操持一下家务。”
甘大人赶紧也表态:“太傅,下官这女儿从小会琴棋书画,能给大人解忧去疲乏。”
朱守林面无表情不吭声,也不端酒,他坐在那静静听两位大人夸自己的女儿。
汪海王在进前院之时就对朱守林坦然相告:“左布正使马大人与右布正使甘大人送女儿来给大人为妾室,如今那两人正坐在前院等您呢。”
朱守林一听就站住了,他面色不悦的道:“你既然知道此事,还让我来此?”
汪海王道:“哪个男人不收几房妾室?大人家里多两名女子就像多养了两只猫,高兴时去逗一下,不高兴时放在那闲着。”
朱守林听他这话哭笑不得:“别人能养妾,我是不能养。”
汪海王诧异:“为何?是嫂子善妒不允收妾?”
“那不是,我自己讨厌养妾,那些女人是冲着官位和银子而来,哪是真心待你的。要是你穷时,她们会随你私奔?要是我官位有变动时,她们会随我奔波?”
“那是自然不会。这个世上,我只对郭氏好,对我的亲人好。那些个妾就是玩物,她们冲着我银子来,我也没打算好好待她们。”
朱守林看了他几眼:“在那么多女人之间周旋,你也不嫌累。”
汪海王无奈地道:“我要是之前的地位,那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如今,我是白身是平民。大人,平民富可敌国时,那可是灾祸。那些官员早想吞了我和我的财产,就是因为他们自己没本事出海掏宝,不然我早死了十回八回了。我也只得走联亲这条路,他们送人,我就收下,他们要财,我就送银。”
朱守林想着他如今的身份,也理解了他的行为:“算了,此事我自己前去解决。”
朱守林大步往前面走,汪海王在后面追着轻轻道:“大人要不喜欢,收下那两位随便放在后宅,就一天三餐供着便是。”
朱守林哼了一声:“浪费我家的粮食。”
汪海王愣了一下道:“粮食,我给我给。”
跟在他们身后的杜成岗摇摇头,大人明显是不想收妾,哪是粮食的事。
朱守林一进了前院,两位大人满脸笑容就带着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儿迎了上前。各位接顺序就座,茶端上来,只说了几句闲话,两位大人就不停冲汪海王使眼神,让他出声做媒。
汪海王有些坐立不安,他眼睛不停的看门外,心里想着夫人赶紧着人来叫我呀,嘴里说道:“这点心怎么不端来?”
“这水果呢?”
“葡萄酒抬上来,还有那套水晶杯拿上来倒酒。”
“哎哟慢点,这一个水晶杯比你那条狗命值价。”
“你们是怎么待客的,鲍鱼呢?”汪海王装着没看见两位大人的眼神,不停的支使着下人拿东拿西。
下人被他支得满屋跑,心里想着:老爷这是怎么了,鲍鱼是现在上的吗?让贵客们一人手上拿着一支鲍鱼啃?
下人无法,只得端了一大盘鲍鱼上来,他硬着头皮道:“呵呵,烤的,味不错。”
正在汪海王无计可施走投无路时,他夫人的嬷嬷很着急地走进来,她冲各位行了礼后着急地道:“老爷,出了一点事,夫人请您立刻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