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氏被锦衣卫带出卫国公府,围观看热闹的人都议论纷纷:“锦衣卫还从没拿过一名女人,如今一出手便是一位一品夫人。”
“也不知所犯何事?”
“锦衣卫出手,能是小事吗?”
任氏被一大队锦衣卫押着穿过大街小巷,又是狼狈又是害怕。谁不知道进了锦衣卫审讯室非死即残。若是过去有李相在应天府,她就是进了锦衣卫也能毫发无损地出来。
而如今,李府全数人回了乡下。她同卫国公邓镇的夫妻关系早已是貌合神离。邓镇哪怕是进了她的屋,上了她的床,早就不再碰她了。
任氏平日与邓镇表现出相敬如宾的模样,也就是为了气老夫人和管理下人所为。所以,任氏如今深知,再也没人会去锦衣卫救自己了。
此时,卫国公邓镇正在一处小院,同他的两位姨娘过着激情燃烧的日子。邓镇同吕氏相见恨晚,两人郎才女貌,学识相同,情投意合。
邓镇同吕氏饮着小酒,谈着天:“同你在一处,这人生才算是圆满了。”
吕氏哼笑:“国公爷有高门妻,那才是人生最圆满之事。”
邓镇瘪嘴:“那个悍妇,我恨不得休了她。实在因她是诰命,我才拿她无法。”
吕氏追问:“国公爷,此话怎讲?相府女子教出来的女儿怎么会是悍妇?妾身不信,国公爷定是哄妾开心。”
邓镇几杯酒下肚,看着吕氏倾国倾城的容颜,他吐了实话:“任氏她嫁到卫国公府后,对婆母不孝不敬,不早起问安,平日还做些事气老夫人。她对姑子不慈,故意使坏让她们都没嫁入高门,而是远远的低嫁。她善妒,将我的通房全数发卖,房子只留了一个她自己的丫鬟。她又贪婪成性,卫国公府的什么银子都捞,克扣府里众主人与下人的银两,所扣之物皆往娘家拿……”
邓镇越说越气:“我本是庶子承爵,做人做事就要低调。而她仗着李府,在卫国公府骄纵蛮横,得罪嫡母嫡妹,使我处处在嫡母那受气。前些日子,她还怂着李府前来与我联手对付锦衣卫……不提了,此事我将锦衣卫的朱大人得罪不浅,李府众人也因此回了乡下。”
吕氏听了张口结舌:“怎么你娶了这样的妻室?”
他长叹一口气;“卫国公府没嫡子,庶子承爵受排斥。李相府见卫国公府弱势,才将外孙女嫁给我,那样可以控制卫国公府为他所用。”
吕氏对他心生同情:“老爷,你就是没生在老夫人肚里,一身的本事没处发挥。”
邓镇见吕氏真心的疼他,心里也很感动,他对吕氏改了称呼:“夫人,为夫永不负你。”
吕氏见邓镇称自己为夫人,知他在心里当自己是正室,也很满意:“夫君,妾会永远陪着你。”
邓镇的一名下人慌张的跑到了小院,他敲开门:“小的是从卫国公府里来,二爷让我来请国公爷回府。”
门子问:“何情这么急?老爷喝酒正在兴头上。”
下人急忙道:“不好了,卫国公府出了大事。锦衣卫前去府里拿了人……”
门子一听锦衣卫去了国公府,赶紧将下人放了进去。
下人进了内院,低着头禀报:“国公爷,老夫人与二爷请您回府一趟。”
邓镇见来的是二爷的下人,他赶紧问:“出了何事?”
“刚才锦衣卫朱大人带着人,将,将国公夫人拿走了。”
邓镇一听大笑了起来:“好好,拿得好,终于将瘟神送走。”
吕氏皱眉:“你俩人是夫妻,一损皆损,老爷您还是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