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日,柳芸点卯后刚在桌前坐下,郭捕头带着几个衙役飞快跑到锦衣卫寻她:“柳大人,驸马中了毒,如今不省人事。李相命令我们府衙一日内破案,查出真凶。”
柳芸笑了一下,嘲讽道:“驸马莫不是服多了五石散吧。”
郭捕头一愣:“柳大人还没去,如何知道他服了什么?李相说不知道是何毒药。”
柳芸问:“程大人知道前日自己中的毒是谁下的?”
“知道。”
“驸马树敌太多,想他死的人不少,哪能一日查出真凶?”
郭捕头想了想悄声道:“要不我们去走走过程,至于真凶,我们见机行事。”
柳芸过程都不想去走,她又不是圣母,为一个想要杀自己的人去寻凶手。给他找到下毒之人,将他治好后再来杀她?她正想着如何推脱此事。
一个小太监前来宣口谕:“驸马为人下毒,着锦衣卫从快查案。钦此。”
如今下了圣旨,柳芸只得去李府走一趟,她去看驸马被毒成什么样了。想到这,柳芸的嘴角露出一丝讥笑。
这次跟着柳芸的不只是肖五与林世友,还有十几位着红衣的缇骑一同前往李府。
当李府的主人见着柳芸带一群人踏进大门时,都愣住了。本来就焦虑不安的李相见此皱着眉不满地道:“锦衣卫这是什么意思?”这哪像查案,这像是前来抄家。
柳芸拱手微笑着道:“李相别介意,下官前日为一队人马刺杀,今日前来李府,害怕将贼子引来李府,故而多带些人手前来。”
李相恍然点头:“原来如此,是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刺杀锦衣卫?”
柳芸看了一眼站在人群后脸色苍白的白侍卫,笑了笑:“那下官就不知道了。”
李二老爷骂:“如今还有胆大包天的人前来毒驸马呢。”
李相急忙请大家入后宅:“驸马,昨日在李府中的毒,如今公主从宫里请来太医在诊断。”
柳芸跟在他身后,开口问:“李相能否讲一下驸马毒发经过。”
李相道:“昨日我们全家小聚,用完晚食后,正在厅里喝茶闲聊。驸马喝了几口茶,大叫一声口吐白沫倒下,人事不醒。大家急忙为他解毒,又寻了大夫看,只知道中了毒,不知道是何毒。”
柳芸道:“这几日不知道怎么了,前日程大人在府衙也被人下了毒。”
李相摇头:“这应天府管理越来越糟糕了,唉。”
柳芸微角又浮出一丝讥笑。
柳芸问:“李相家的下人们如今都在吗?”
“昨天从烧水,到上茶的人如今都在柴房关着。”
“李相,跟随驸马的人呢?叫来问问话。”
李相转头吩咐:“去,将驸马的随从全叫来。”
一行人穿过垂花门进入了二门,盛妆打扮的女眷们见从外进来了一队男子,纷纷往室内躲。一名白发太医走了出来,他见来了一队锦衣卫,愣了一下,随后拱手行礼:“相爷,各位大人。”
李相焦急地问太医:“驸马是中了什么毒?”
太医摇头:“脉象似中了五石散,看脸色又像中了媚毒。驸马昨日中毒时留下来的茶水喂了鸟,又没事,这就很奇怪了。”
听了太医此话,大家目瞪口呆,从没听说这样的事。
二老太爷慌乱地问:“驸马会不会有生命危险?”
“三日内若能醒来,就不会有生命危险。”
李相哀求太医:“太医,救我儿。”
太医为难道:“在下也从没遇见过这样的事,回去问问太医院的同僚们,有无人知道此样的毒为何物,方才能寻到解药。”
公主大步从室内走了出来,她威仪下令:“太医,务必将本宫的驸马治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