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五与几名衙役查看了余富与余贵的家后走了回来,肖五对柳芸道:“的确如他们所说,余富家的厨房与茅房靠近黄家,余贵家的是卧房靠近黄家。”
柳芸点点头,她转身走进了室内,她见仵作正在查看年轻女子的尸体,那女子手紧紧握成了拳头状。
柳芸冲着肖五道:“你看看那名女子手上是不是有东西。”她还是很害怕触碰尸体。
肖五蹲下,用力掰开女子早已僵硬的手指,从手掌里取出一块玉牌,上写刻着一个生字。
柳芸对肖五说道:“这可能是她从凶手身上扯下来的。她也许意识到了危险,不想全家人死得不明不白,于是扯下了这块玉牌,紧紧握在手里。”
肖五看着玉牌上的字问:“这个生字是名字吗?”
柳芸道:“恐怕是,拿出去问问外面那几个人认不认识这东西。”
肖五拿着玉牌走了出去,柳芸问仵作:“你验出什么了?”
仵作指了指几具尸体:“都是被刀砍死的,年轻男子全身上下被砍有十多刀,像是有仇一样。其他人都是两三刀致命。”
柳芸对仵作道:“仔细查看一下他们的手指甲里有没有血迹。”
“在下再好好检查一遍。”
柳芸在心里暗道,现在这个朝代又没有办法验血验dan,能破案真是不容易。她想到这里,便问衙役的徐捕头:“若是你们来破此案,会拿下何人?”
徐捕头拉过柳芸到一边,他轻轻说道:“这样的大案,安庆府几年都不曾遇到过一次,若是寻不到凶手,恐会引来上面的责罚。以在下所见,余七最有嫌疑,拿下他即可。”
柳芸惊讶地问:“他为何最有嫌疑?”
徐捕头道:“他单身一人,恐是见色起意,夜里进入黄家行不轨之事,被黄家人拿下,他在逃脱之时,拿刀将黄家满门杀尽,为的是灭口。”
柳芸看了他几眼:“今日我找人问话,你都在跟前,难道你没听见那些话?”
徐捕头点头:“都听见了,但不表示余七说的是真话。只要用刑,他什么都会招。”
柳芸无语,她看了看蹲在大门处的余七,他的样子像极被主人抛弃的一条狗。他现在最为担忧的是黄家人死了,未来谁会再寻他干活以填饱肚子。他一定没有料到,自己在别人心中,已被定为凶手,只待用刑便可定罪。
柳芸在心里下了决心,一定要破了此案,不然,一个本来就过得穷困潦倒的人,还要被定为凶手,在严刑拷打下他会认罪,会被处以极刑,这太不公平了。
柳芸客气地对徐捕头道:“我们先查一下,不忙着定谁的罪。那两位大人精明,不好糊弄,若是错了,他们也会责罚。”
徐捕头拱拱手:“在下遵命”
肖五拿着玉牌回来:“他们都说不认识此牌。”
柳芸道:“走,我们去族长那里问问。”她转头对徐捕头道:“一起去吧。”
徐捕头同她一起向族长家走去,路上他看了看天色道:“天快黑了,今夜回不去府衙,恐怕得明日再回。但是这么多人宿在哪里?”
“一会问问族长。”
朱守林与徐增寿正在院子下围棋,族长父子陪坐着。他们见柳芸带人走进院子,都看向她。
徐增寿问:“如何?都这么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