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当着朱守林的面打开了包裹。他见里面还有几个布袋子,分别装着物件。朱守林哑然失笑,她这包裹装的像宝藏一样,一层又一层。
柳芸打开一个白袋子,取出了一个瓶子,又取出一小袋棉球。她看了朱守林一眼:“我会给你伤口用这个消毒,可能会有点痛。”
朱守林点头,他转过身将受伤的背露了出来。柳芸往棉球上倒了一点酒精,轻轻的为他擦拭伤口,棉球刚接触他的伤口,朱守林的背僵硬一下,嘴里倒吸了一口气。
柳芸见他痛得嘴里发出丝丝声,就在他身后悄悄咧嘴笑了。她还是鼓着嘴朝着擦酒精的伤口轻轻吹着气。让朱守林觉得奇怪的是,她吹气的地方就没那么痛了,他的背稍微放松了下来。
柳芸边擦边冲伤口吹气,像她小时候手被小刀划伤时,妈妈为她做的那样。只要妈妈吹几口气,好像她的伤口就不再那么痛。
朱守林也同样从柳芸的这举动里,寻到了从没有过的关心。他的心莫明激烈的跳动了几下,似感动似柔情。随即他立刻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柳芸可不知他心所想,为他擦完伤口后,柳芸将包裹收好,她问道:“你的衣服呢?拿出换上。”
朱守林转过身,脸无表情点点头,他从车厢里的一个小木箱里,拿出一件白袍,披在了身上。
柳芸又说:“这几天伤口别沾水。”
他嗯了一声,两人相对无话可说。柳芸打量着马车的车厢,车厢有两米来长,由楠木打造而成,木柱子上雕着花纹。车厢左右有两个窗,挂着绣着花纹的锦缎。车厢里面窗口的位置,分别安有一个垫了厚厚棉垫的长条凳,中间有一张小木桌。木桌下下面放着两个箱子,可以放脚,箱子又可以收纳一些东西。
柳芸点点头:古人真有智慧。
朱守林见她打量着马车,指了指前面并驾的双马,开口解释:“三品以上奉旨巡视才有。”柳芸冲他笑着点点头。
朱守林伸出头看了看窗外,离驿站还有一段距离。他问柳芸:“会下棋吗?”
“围棋?不会,只会五字棋。”柳芸回答。
朱守林疑惑地问:“五字棋为何物?”
柳芸伸手从桌上的锦盒里取出白棋子,她将白棋子放在棋盘上,又拿了一个黑棋子紧挨着白棋子放上:“谁先将棋子连成五字形状就胜。”
朱守林问:“就这么简单?”
“嗯,要不下下?”
朱守林手执黑子,柳芸执白子,两人开始在棋盘上下了起来。开始几次,柳芸将朱守林杀得连连认输。没多久,朱守林就反败为胜,他已寻到五字棋的取胜方法了。
柳芸每次见快输了就不停的悔棋:“不,不,让我想想,我还是下在这个位置吧。”
“等一下,我退回来一步。”
……
朱守林好脾气的任她悔棋,可无论她怎么悔棋,到最后还是会输。柳芸忿忿不平地看着朱守林说:“你怎么这么凶残呢?”
朱守林眨了一下眼:“此棋太过简单。”
柳芸翻了一下白眼:你要不要这么高调的拉仇恨。
她推开棋盘:“不玩了,太没意思。”
朱守林扬了一下眉,执起棋子默默的一个人下起了围棋。柳芸摸出埙,抬头问朱守林:“我吹埙可以吗?”朱守林点头。
柳芸吹起了埙,朱守林一个人下棋。肖五下马走向马车前看见就这一情景。他摇了一下头,在心里暗道:孤男寡女在一处不是应该抓紧时间谈天说地吗?他看了柳芸好几眼,他决定私下指点一下她。
“大人,驿站到了,房都安排好,请下马休息。”肖五冲两人拱了一下手。
柳芸见马车停住,她冲朱守林马虎地拱了一下手,掀开了车帘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