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凡事不会想太多。
旁人却总想得比他多许多。
可他无论遇见什么。
都不会花太多心思。
武副将真恨司马天擎,也真想讨好宣文帝,竟疯了一样,带军入城来逮他。
秦政高高站着,低目去看那至今未记得他全名的武副将,笑道“你这么恨我?驱镇北军捉我,你真狠。”
“公事公办……”武副将威风了那一句话,其后不过色厉内荏,甚至掩饰不住对镇北王长久、深刻、难以因身份转变而消磨的恐惧,“已、已再无你二人勾结反抗的余地了!”
魏寅庄盯着镇北王。
镇北王到了这个时候,却还在向下面拿刀枪对着他的人笑,像舒了口气一样神色渐渐轻松起来。
魏寅庄竟猜不透那个傻子现在在想什么。
但他可以护他周全。
魏寅庄拔出腰间佩剑,像他们从京城到陇州无数次遇险时那样,冷淡、寻常地和那个傻子道“到我身后。”
和他一路来,镇北王并非一人未杀。
可镇北王仍厌惧血、厌惧死亡。
所以镇北王怕他。
旁人怕他,魏寅庄从不以为意。
所以镇北王怕他,魏寅庄没有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镇北王路上一日比一日更畏惧他,更不自觉地远离他。
到如今,这个傻子将自己强行拧过来去迎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