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估计是在试探他。
然后他凉了。
宣文帝那时候能让他去画那样露骨的一张画,那时怕便已有八九成确定秦政不是镇北王了。
只他又亲自把八九成添到十成。
秦政向后仰了仰,靠在床边“陛下随便,您要是有兴致和我说说,您要怎么处理我,我就很感谢您了。”
“朕需要你。”
秦政皱眉。
然后懂了“需要我代替镇北王,被锁在这里?”
帝王安静地在阴影中注视了秦政很久。
那种眼神并不含有一丝恐吓、炫威的意味,只是安静地端详着他,像秦政只是一件摆放在此的静物。
许久。
秦政在系统界面看到时间已经到了4:42时。
帝王终于站起身。
重新走到秦政眼前,秦政身下的是一张西域上供来的染花长毛毯子,上面染着牡丹花、细藤绿枝、金丝雀儿,帝王第一次走近时站在那只金丝雀儿咽喉上,此次不知是否巧合,又停在原来的一处。
他伸出手,勾了勾秦政的下颌,似有身处高处向下俯瞰的怜悯。
如同高高在上、无法触及的神,掌弄尘埃中乞求、仰望天际的造物。
帝王道“朕需要,你此一生。”
秦政盯着他,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