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一会儿,父皇他们就来了,我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总归是一些让我们节哀的话。再之后,皇姊他们也便来了,我才随他们一同进殿内去看。
宫人的动作很快,我想他们是早预备好了的。
不过我方才带来那两包蜜饯还被放在桌上,那时候皇祖母让我先拿一个给她尝尝,还让我和宋清平站起来给她看看究竟是谁较高一些。
我不常待在宫里,小的时候总与宋清平待在一处,只有想吃零食了、做了噩梦了才来敲开大明宫的门。再大一些我就去书院了,过节时回来一遭,请安请辞,宫宴上再远远的见上一面。后来我出燕都,又回燕都,仍是不常见。
可偏生我又是个最不让她省心的孙儿。
分明见得不多,可是我想起来的事儿却又很多。
之后给皇祖母守灵,我想我是天底下最没良心的人。
送走皇祖母的那个晚上,我们住在陵寝旁边的一个小院子里为她守灵。
可我还是天底下最没良心的人。
我坐在门槛上,宋清平坐在我身边,他说:“殿下……总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