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抖了抖袖子,除了一袖子的灰,其余什么都没抖落下来:“父皇你记得要还钱给我,为了我们吃饭我把家底都掏出去了。”
父皇应说:“你放心,我有一些私房钱。你从前雕的那个兔子还是很好用的,从来没有人怀疑那里面还藏着钱。”
我说:“前面就是了。”
“朕认得路。”父皇说,“朕还是皇子时也总来找丞相喝酒。不过上一回来,还是十多年前,宋家小子那时候还是小小的一只,他才出生,宋丞相不舍得把他带进宫来,朕就自己跑过来看。”
宋清平正靠在门边拿着书看,借屋檐下的灯光。平常这时候我早该回来了,约莫是为了等我,他才在这儿坐着。
还离得远的时候,我就跳下马跑过去,仿佛我自己走得比马要快一些。
我凑过去看宋清平手里捧着的书:“看的什么?”
“《万国历纪》。”他把书合上,“殿下回来了?”
“回来了。”我把那书拿过去随手翻了两页,“这本书听名字还挺有意思的,讲什么的?”
他还是说:“万国历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