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全都笑了,却也拱手祝我们好运气。
如那次从九原回来,我得先进宫去给父皇请安。
我对宋清平说:“等我要出来了,宫门都落钥了。不如你去向宋丞相请了安就进宫里来,我们还在重华宫睡一宿,我想二弟三弟都出来开府住了,重华宫总不会给别人住去。”
于是宋清平牵着马往朱雀大街走,我也往宫里去。
宋丞相肯定要恨死我,我总是霸占着宋清平,不放他走,就连当爹的要见一见儿子也得要我这个废太子恩准。
想到这样实在不好,于是我随手拿出外婆的串珠开始念佛。
父皇的密探虽然不跟着我四处乱跑,但我要是回了燕都,他肯定能知道。
养居殿里灯火通明,门却开着。
还是来北疆传旨的那个宫人,他站在门口迎我,伸手去接我脱下来的鹤氅,我提着鹤氅,抖落了雪花再交给他,雪落在地上,被屋子里的暖意一熏,很快便化开了。
因为许久未见父皇,我想着得对他行大礼,等我撩起衣摆,一跪一叩的时候,父皇就伸手扶着我的胳膊叫我免礼,他的眼里还闪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