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六月他也加冠了。”
“是。”
“那你那两个章子也算是我们岭南王府的礼。”
“我们岭南王府就这么穷吗?”我简直没法想,能从岭南运几大船木头北上的人会缺礼送人。
说实话,岭南王府就没想过要跟燕都里的谁打好关系,算是一点策略,宁愿淡薄了一群人,也不结交一片,与旁的人相处好了容易被误会。虽然父皇是很信得过岭南王府的,但是岭南王府山长水远的,要递个话来燕都实在很不容易,所以这是他们的一点策略。
也正是因为这个策略,他们才有借口逢年过节不给我送东西。
这时候大舅舅过来请他:“得进宫请安去了,宫里还等着呢。”
外祖看我,我却摆手:“我可不去,我才从宫里出来。”
他又扯了扯我的袖子,悄悄对我说:“你别生气,我带了好几箱木头给你雕个够,就给你送到重华宫去,你父皇还是不许你雕木头,我偷偷的让人送过去。”
我朝他们拱手,又让他们慢走。一群人如潮水一般退走,我看了一会儿眼前的河水,又觉得自己站在码头实在很挡别人的道,便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