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 叶珑仪试图再申辩,可是叶老夫人已经避开叶珑仪的目光。
“秦老相国历经三朝风雨,门庭若市,华盖云集。秦寂死后虽不复当年风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破船尚有三千钉。如今秦旻决岭南事务办得漂亮,回京述职也是颇得皇上的垂爱。我瞧这秦家假以时日,必定东山再起。你大伯如今远在边塞,京中只你父亲一人。炳章虽也官至尚书,到底孤掌难鸣。若妙仪嫁的定王、你再与秦家婚配,我们叶府也算在朝中有所倚靠了。”
老夫人顿了顿,接着说。
“更何况,那秦旻决处事果断,年纪轻轻就接手的岭南一应事务,军事、务农样样不错。你与他婚配,也算得是一桩佳缘了。”
“祖母!”叶珑仪有些着急了:“他素有吸食五味散的恶习,难道这竟也算是孙女的良人么?”
“男人家的谁还没有个爱好!”
叶老夫人有些不耐烦了:“他再过几年,有老相国和你父亲双双扶持,最次也能做到尚书的位置了。他又是家中独子,府上更没有公婆要你侍奉,你嫁过去以后,只怕日子过得比妙仪还要自在。不过就是吸食个五味散,只要你笼得住他的人,家中上下还不尽是你一个人说得算!”
“祖母,孙女不愿意要这样的自在。”叶珑仪奋力争取,“若他品行端正,为人坦荡,就是个穷酸秀才又有如何,孙女自也嫁得!可他举止不端,行事乖张,家里就是有座金山银山,孙女也不愿嫁!”
叶珑仪逼近一步:“祖母说了这么许多,归根到底还是看中了秦府势力,丝毫没有考虑孙女的感受!”
“你身为叶家的三小姐,又可是考虑叶府的形势了!”
叶老夫人终于发怒:“没有叶家在你的身后,你当仅凭闺学大考和与苏晗近座就能得到秦旻决的青睐?你如今的一起还不是叶家给你的!”
“我宁肯不要这一切!”
叶珑仪终于忍不住落下泪来:“您一直素来不喜我父亲,偏疼大伯。又兼大伯母母家和您是本家,我母亲又不善迎合讨好,近几年受了大伯母多少为难您不是不知道。我跟二姐平日里被大姐欺负您又哪曾过问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闺学大考,您和大伯母让二姐参赛也是为了能替大姐夺魁!若不是……”
“说啊,接着说。”
叶老夫人眯起眼看向珑仪,“若不是有你从中作梗,用了不知道从哪里看来的秘方,妙仪就白白为她人做嫁衣,当不上这闺学魁首,更不消说这定王妃的内定人选了。是不是?”
叶珑仪大吃一惊,没想到自己做得这一切竟然都没有瞒过老夫人。
“哼,当我真的糊涂了么?你们在我眼皮子底下的这些把戏,还以为能瞒得过我?”
叶珑仪只好破罐子破摔,撕破脸面据理力争。
“既然您都知道其中原委,便是故意偏疼大姐,冷落二姐同我的。您既然从未关心过我们姐妹,如今又凭什么来干涉我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