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她带走。”等谭璇不再动,那人松开了她,眼神瞥见她脖子上的北斗七星项链,一把扯了下来:“钻石项链啊,谭家还真挺有钱的。司徒小姐,我们走了。”
说着,那人就要离开。
司徒展悦忽然觉得不对,上前拽住了那人的胳膊:“你们不会把她怎么样吧?哲宇哥说了,只是利用她威胁那个人……”
那人眯起眼睛,笑嘻嘻的:“司徒小姐安心,我们敢动手,就敢担着。再见了您嘞。”
说完,几个人钻进了一辆面包车,扬长而去。
敢动手?就敢担着?这话是什么意思?司徒展悦吞了吞口水,莫名恐慌,关上门又去给江哲宇打电话,可是死活都打不通,她又给他短信留言:“哲宇哥,人他们带走了,他们都是什么人啊?谭璇不会……死吧?”
看到司徒展悦这条消息时,江哲宇正在饭局上,他看了一眼消息,嗤笑了一声,转头问吴醉:“到哪儿了?”
吴醉道:“快了,马上就该到了。”
饭局上的另一个男人左脸上横着一道十多厘米长的刀疤,剃着板寸头,喝了口酒才说话,吐字都有点不清楚了:“上次那小妞害得老子被废了一条腿,到现在还瘸着,这才过去半年多,居然敢联合白道儿搞我们砚山,老子一定让她好看!”
转而对江哲宇道:“江老板,您放一百个心,那女的,我刀疤帮你搞定!管她是谭家的还是顾家的,谁让她不识抬举!”
江哲宇面露狠戾,一口气喝光了杯中酒,长时间积聚起来的怨气怒气,在这逼仄的地方、在这群垃圾面前,一点都不需要掩饰了。他被这群垃圾尊称一句“老板”,还算有点老板的底气,皮笑肉不笑地问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不需要我再重申一遍了吧?”
刀疤立马回答:“不需要!不需要!都清楚了,她也就是个诱饵,先把那个人引过来,再把他们俩一起做了。别的嘛都不是问题,就是不知道那个人上不上钩啊。这……得是真爱,才会过来送死吧?”
江哲宇不接话。
刀疤又赔笑道:“江老板,这回您给了一千万的定金,兄弟几个谢谢你,可要是那人不上钩,我们也没办法啊。就像那些电影里的一样,您总得给个什么计划b之类的……”
这边还在谈着,刀疤的一个手下进来,道:“老大,耗子回来了。”
“哎唷,人来了!江老板,这定金您不亏,她进了砚山,想再囫囵着回去是不可能了……”刀疤打着包票。
江哲宇握着酒杯的手一僵,缓了缓,才站起身来:“我也该走了,这地儿我没来过。”
“等等,江老板,刚才说的……”刀疤还在等着答复。
江哲宇怎么会忘?他走出几步远,临出门之前,微微侧头,狠声道:“如果他不上钩,就把谭家这小妞的手指头给他送过去,一天送一根。不,送他一根,顺道儿给谭家送一根,用他的名义。”
刀疤呆住:“……”
愣了三秒,鼓掌道:“牛皮!这主意不错!江老板放心,我懂您的意思了,不管那小子上不上钩,这女的是活不成了,谁让她家居然敢联合白道儿搞我们砚山!以为我们好欺负呢!妈的!”
江哲宇深吸了一口气,什么都没再说,抬脚离开了,吴醉紧跟其后。
“江总,司徒小姐那边一直给我打电话,怎么回复?”吴醉问。
“呵,蠢女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江哲宇毫不掩饰自己的嫌恶,咬牙切齿道:“如果那个野种回来,找上她,说不定就卖了我。你让她出去躲一躲,不是怕丢脸吗?看看是女明星未婚先孕更不知羞耻,还是诱骗协助小混混实施绑架情节更恶劣,让她想清楚怎么做,别再给我惹麻烦!”
“距离秦小姐的最后通牒时间……”吴醉声音都低下去。
已经到了停车处,江哲宇狠狠一脚踹在了车门上,咒骂道:“fuck!该死的女人!一个两个都靠不住!谁特么都靠不住!吴醉,按照原定计划行事,我不能让她毁了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
吴醉明显紧张,呼吸都粗了:“江总,已、已经抓了谭家的小姐,再把秦家给……咱们以后就真的……”
江哲宇疯了,瞳孔睁大,气急败坏:“我还有的选择吗!是他们逼我的!没有路可走了!我要自己杀出来一条血路!秦采薇不能放过,谭小七也不能放过!只要她们俩都在我手里,锦城就还有我江哲宇说话的份!”
被逼到了绝路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秦采薇让他滚出锦城,切断所有给过他的资源和人脉,可假如秦采薇死了,或者一直攥在他江哲宇手里,他就不信事情没转机!穷途末路的人,只能铤而走险!
晚上十点半,李娅给谭璇发去每日的工作报表,一开始她没放在心上,直到一个小时后还没得到回应,这才发现不对劲了——谭老师是个工作狂,每天的报表一定会在零点前回复。
“难道出事了?”李娅脑子里闪过白天谭老师匆匆忙忙离开的身影,还有她丢下的那句话。
没回复就去找司徒展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