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彦丞回家时捧了一束红玫瑰,二十一朵,自己拿钥匙开的门,小丢早就蹿了过来,拿爪子扒拉他的裤脚,又亲昵又急迫。
“乖女儿,妈妈呢?妈妈生气了?”江彦丞换了鞋,弯腰把小丢抱了起来,绕过架子朝客厅看,只见他家江太太躺在沙发上,身上盖着毯子,电视机正放着一档综艺节目。
“我们家宝宝破天荒没在家忙工作,老公特欣慰。”江彦丞凑过去,坐在她身边。
谭璇半睁着眼睛看他,双臂张开,没精打采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嗯。”
“宝宝,不舒服,嗯?”江彦丞搂她进怀里,吻了吻她的脸,手已经滑下去抚上她的小腹:“例假来了?”
谭璇蔫蔫地点头,哼哼:“……嗯。”
“真可怜,例假来了还要给女儿擦屎,难怪今天脾气特暴躁。”江彦丞轻笑了一声,又吻了吻她的唇。
江彦丞越这样说话,谭璇越想作,他亲她,她就咬他,要是在平地上能跺脚,她早扭开了,保证在地上蹦上几次才罢休。
“嗯,小螃蟹蔫了,打不了女儿,开始和老公闹了,小狗。”江彦丞又哄又骂,大手还在给她揉肚子:“老公揉揉,还是冲个热水袋来焐着,嗯?上个月例假就已经提前来了,这个月好像正常了一点,疼得厉害吗?”
因为吃事后药的关系,上个月谭璇例假提前十天来了,这个月还算准时,她例假来虽然没疼得死去活来,但是前两天也够她受的,贴在江彦丞怀里不肯动。
“疼吗?小宝宝,老公怎么办呢?血都想替你流了,疼也想替你疼了……”江彦丞跟哄孩子似的,声音又轻又沉,今生所有的好脾气多半都用在了这几个月、用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听到他这么说,谭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傻子似的笑了,她仰头,从江彦丞怀里仰视他:“那你替我生孩子好吗?”
江彦丞皱着眉笑:“如果能,所有的疼,老公都想替你受了。老公皮糙肉厚,什么苦都吃过,不在乎多一点。”
谭璇撅起嘴,不高兴了:“再皮糙肉厚,那也是肉身凡胎,除非你没有痛觉神经,才天天想着受苦受伤都没事儿,就算你能替我,我会那样欺负你吗?还是说,你天天都想着,你爱我,要为我牺牲、为我受苦,你是受虐狂,还是有毛病?江彦丞,我不准你这么想。”
就算例假来了,吵架精吵架的气势还是很强,江彦丞居然一时没接上话,他愣了一会儿才低头吻上她的鼻尖,柔声笑道:“这不是过过嘴瘾吗?知道不能替,故意跟江太太卖乖。老公心机特深。小宝宝上当了吧?”
谭璇往他怀里一靠,双臂毫不客气地抱住他的腰,她说话的声音都打着弯儿地撒娇,软骨病晚期:“没意思,江彦丞你特没意思,我本来想趁机说,等你年纪大了,前列腺有问题或者以后长了痔疮,我不要替你疼呢,我们最好还是各疼各的吧。”
江彦丞哭笑不得:“原来小宝宝早就想好了?跟老公睡了这么久,老公有没有痔疮你不知道?嗯?”
谭璇嘴一快,差点没收住:“我又没有插……”
“嗯?”江彦丞拧眉盯着她,语调都变了。
谭璇忙改口:“哦,我不知道。”
她说完,腾出一只手弹了弹爬上沙发的小丢:“臭死了,下去,下去!”
江彦丞叹了口气:“小流氓,老公的身体在你眼里也就是个样本,嗯?”
谭璇咬着拇指,心虚死了:“不好意思,职业病,据说好多男医生和老婆那啥的时候,连老婆的妇科病都摸得清清楚楚,一边那啥,一边说,老婆,我摸到了你的纤维腺瘤,有肿块,老婆,白带异常,你有炎症啊……”
江彦丞的脸已经黑了,捏着她的下巴亲她的舌头:“谭老师,出道说相声吧,老公给你报名,例假来了还这么贫。”
谭璇被亲得难受,格开他:“大姨妈来的时候勾-引我,你这是在犯罪,不准亲。又买花了?二十一朵红玫瑰,小哥哥今天有写诗吗?”
谭璇总算看到了茶几上的二十一朵红玫瑰,其中一朵已经被小丢咬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