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房间里,谭菲坐在床头,手里还在给一个芭比娃娃穿衣服,听见了动静,看向陆翊的方向,轻轻笑道:“这两个人来来回回的,一会儿小七叫,一会儿彦丞叫,一会儿把门摔得震天响,你猜猜他们在做什么?”
陆翊背对着她坐在椅子里,就着台灯的光在看书,没有回答谭菲的问题。
谭菲自顾自笑道:“应该是在做那种事吧?不然两个人在房间里也没什么好玩的。”
陆翊的手慢慢地握紧,还是一言不发。
谭菲摸着芭比娃娃的头,将它金色的头发梳理整齐,还拉扯了一下娃娃身上的短裙,继续道:“你连我的床都不敢碰,又准备在沙发上睡一夜?准备听一夜的墙角是吗?那希望你能听到点别的声音。陆翊,你说他们用的什么姿势?小七喜欢什么姿势啊?”
谭菲叹了口气:“还好我已经习惯了你的木讷,不然还不得憋死?做人不应该像小七,得到了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就应该默默藏起来,别四处炫耀,见一个炫耀一个。从前是炫耀你,说你对她有多好,说初夜要留在结婚那天……幸好你正人君子,那么多年没碰小七,不然多恶心啊。现在呢,她换个人炫耀了,嫁了一个会来事儿的老公,就怕别人不知道似的,做个爱也那么风风火火的,不知道他们的夫妻生活和谐吗?”
“啪”的一声,陆翊起身,身后的椅子被他一脚踢开,他什么也没说,一句话也没接,拉开洗手间的门,走了进去。
谭菲对陆翊的崩溃视若无睹,轻轻一笑,关了床头灯,睡下了。
……
被反压在身下的谭璇特别想死。
冲动是魔鬼啊魔鬼,她妈说得对,她就是个人来疯,疯起来她自己都拦不住,她刚刚干了什么?小电影真是诲人不倦,她想告诉司思老郭朱朱,多谢那些年宿舍一起看小电影的日子!
江彦丞这厮吻了吻她的唇,一点没嫌弃她嘴里有他自己的味儿,随后在她耳边叹气,一句话把她打回了原形:“江太太,镶的钻都差点被你的牙刮碎了,技术太生疏啊。”
谭璇从脸到脖子到脚,烧得跟被丢开水里似的,她没法躲开江彦丞炙热的眼神,避无可避,恼羞成怒地一把捂住了自己的脸,别开了头。
自诩高手的菜鸟被戳穿技术烂,她还能活吗?
谭璇一蹬脚,想从江彦丞身下溜出来。就让她自由地、完全没有存在感地消失吧!
脚踝被握住,江彦丞把她拖了回来,不肯让她逃走,他的唇抵着她的耳根,笑得又暧昧又性感:“江太太,从你刚才动口开始,还有退路吗?往哪儿跑啊?”
谭璇避无可避,闷声道:“我不方便哪!”
“没关系,有方便的办法。”江彦丞握住她的手,包在手心里,直截了当地告诉她怎么方便。
例假来了,本来就特别不安分,谭璇挣扎:“江彦丞,你说你认输了的!你怎么说话不算话呢!”
江彦丞吻她,亲她的舌头,却没松开她的手,继续完成镶钻的任务,他温柔地哼:“我认输了,但是江太太撩起来的,江太太得负责解决……乖,马上就好……”
谭璇整个人都僵住了,她竟无言以对,认输了和继续下去,原来并不冲突?
半个小时后,谭璇被折腾得惨兮兮,无力地趴在枕头上,江彦丞终于满意地放过她,大大方方地把她抱住,两个人的澡算是都白洗了。
谭璇握了握拳,酸得握不起来,不知道是委屈还是丢脸,她把手往江彦丞身上擦了又擦:“你给我弄干净!”
江彦丞任她闹,笑眯眯地亲她的脸:“老公错了,江太太,你真可爱。”
江彦丞的声音那么好听,就在耳边,又温柔又好脾气,谭璇的心怦怦跳,不知道是欺负的,还是被吓得,她咳嗽了一声,别开头去:“你喝醉了?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