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城看着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洋洋洒洒地离开,一时间没了脾气。正想着方才躲过一劫要不要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到身后的小雪有些慌张地说道:“小姐,二皇子好不容易过来,您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呢!”
玉城驻足,直直盯着面前的小雪,直到对面的人揪着手帕慌乱无措起来。
“小雪,你若是有本事,自己留下二皇子便是。”玉城波澜不惊地说着,然后抬步走向软榻。她虽看不到小雪在自己转身之际眼中的恶毒,但也明白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如此,便足够。
“臣女参见二皇子,五皇子。”玉城微微俯身,轻声说道,身后的小雪也跟着盈盈一拜。
顾淮月眼中有着一闪而过的诧异,心道她今日有点儿反常,平时不都是羞红着脸连看都不敢看自己吗?怎么今天这般泰然自若,多了分洒脱,少了分做作。而顾淮月又是那种心思极为谨慎之人,这样的疑惑自然是不会说出来,可是他忘了他身边还有一位心直口快的弟弟。
“咦?你这女人今日好生奇怪,怎的不哭天抹泪地抱着我二哥大腿不放?”顾淮澜沉不住气,微微偏着脑袋一脸惊讶地看向玉城,复又换个方向继续偏着头看,“亦或是装作身体虚弱博取我二哥同情?你这不按常理出牌啊!我方才走在路上还同我二哥打赌,若是我这推测两者中其一,二哥便将他那副极为宝贝的玉瓷白龙马给我,你这样,我如何取得?”
玉城听得一愣,顾淮月也听得一愣,唯有那顾淮澜还在拍着手叹息,然后突然抬头看向玉城,“我同二哥今日前来看你,主要是看在你已逝父亲的面上。”说到这里,顾淮澜眼中又有了最初的厌恶,“想你父亲一生保家卫国,怎么就有你这样的女儿!”最后更是颇为不屑地将脸转过去,似是多看玉城一眼也觉得污秽。
玉城倒是缓缓点了点头,心道总算是说到重点了,虽说情况有些突变,但是戏码还是要根据最初的剧本来。
“五皇子说得极是,以前是臣女不懂事,多番打扰二皇子。此番臣女死里逃生,倒是看开很多事情,想来即便臣女再怎么多说二皇子也不会相信,不如日后慢慢看,臣女定然不会丢家父的脸。”玉城重新低下头,竭力平稳气息,将话说全。虽说她也是个心性强大之人,但是面对手握生杀大权的皇子,尤其是在这种君主制度绝对至上的古代,也得小心翼翼地来。
顾淮月此时真的是茫然惊异,她虽说是死里逃生,但也不用心性变化这般巨大吧。行为举止,竟是分毫不似平常。
“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顾淮月凉凉地看着玉城,淡淡开口。
“回二皇子的话,已是好的差不多了。”玉城老实交代。
“嗯。”顾淮月颔首,“如此你便好好将养着,本王改日再来。”
“多谢二皇子。”
顾淮月说完便转身离开,迈出一步后身形微微一顿,听着身后没有半点动静,于是径直走出。
顾淮澜重新偏着头看玉城,然后晃了晃脑袋,跟着顾淮月一同出去。
玉城看着两人风风火火地来又洋洋洒洒地离开,一时间没了脾气。正想着方才躲过一劫要不要睡一觉好好休息一下就听到身后的小雪有些慌张地说道:“小姐,二皇子好不容易过来,您怎么这么容易就让他走了呢!”
玉城驻足,直直盯着面前的小雪,直到对面的人揪着手帕慌乱无措起来。
“小雪,你若是有本事,自己留下二皇子便是。”玉城波澜不惊地说着,然后抬步走向软榻。她虽看不到小雪在自己转身之际眼中的恶毒,但也明白这个小丫头不简单,如此,便足够。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着,虽说是在塞外,偶尔风沙袭人,但是大漠孤烟直的场景也尤为壮观,但是这样恬淡的日子,也不过几日。
故人再次登门造访,实在出乎玉城的意料。看着眼前身形挺拔的顾淮澜,玉城虽说不知他来此是福是祸,但是以“故人”称呼,也算是合理。
“参见五皇子。”玉城微微俯身,心中不由得一番叹息,来到这个时空这么长时间,她见到的达官贵人也不多,所以对于古人的这种有些自贬身价的礼仪还是有些不适应。
“免了,起来!起来!”顾淮澜本是两手负于身后,此时抬起一手随意摆了摆,然后自己找了个位置坐下。
玉城看他只喝水不说话,也就陪着他沉默。他们见面也不过几次,但是玉城算是看出来了,这五皇子不过是小孩心性,期间还嵌着一股与生俱来的高贵,也算极品。
“哎,你这里的茶水怎的这么难喝?”顾淮澜终于开口说话了,却不想第一句却是这么一句。
玉城微微愕然,随之不免觉得好笑,她现在身份尴尬,名声败裂,有人能够留她在这里衣食无忧已经很难得了,哪里还有那么多要求?
“但是无妨,本王没有别的优点,就是如同王兄说得那般,适应能力好。”顾淮澜也不介意玉城没有及时作答,自顾自地在那里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