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看……这有点不大合适。”
蛮横的理直气壮,曲清池听到金腰燕的回答语气不善:“哪里不合适?”
——哪里不合适你自己不清楚吗?
金腰燕一噎,委婉地说:“您看,您和我是并非是一条路上的人,我若对您有求必应,岂不是辱了敌对一说?”
“有道理,”曲清池了然的点了点头,赞同道:“你与我势不两立,自是不能听从我的安排。而你不是我这边的人,我也不应该请你。”
金腰燕闻言心里一松,此刻的他还没有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随后,刚说出还是您明白事理的金腰燕被人一脚踹开,还未来得及尖叫,脆弱的脖子又被扣住,险些没昏过去。
曲清池长目微眯,轻而易举地掐着金腰燕的脖子将他举了起来。
而在曲清池跑出来后,金腰燕看向身后纹丝未动的铁牢,再一次确认了曲清池身后的牢笼于他而言就是笑话。
这间地牢能不能关住他,看的从来都是他的心情。
想清楚这点,金腰燕有些后悔了。
曲清池故作和气地问:“你想要的是这些对吗?我现在的行为才是我们之间应该存在的。”
他笑得温柔,说的话却十分狠毒:“是我之前搞错了,既然你是与我对立的人,我也无需与你客气,我再说一遍,郭齐佑呢?”
金腰燕胸口一痛,只用了零点一秒的时间犹豫:“在左殿。”
曲清池得到答案一把扔开金腰燕,背对着金腰燕大步向前。
见他离去金腰燕心中竟有松了一口气的感觉,可还没等金腰燕开心一会儿,勉强爬起来的金腰燕又听到曲清池的声音从远处响起。
他说:“拿着盒子跟上来。”
笑容一僵,年迈的金腰燕无法,只得哭丧着脸不情不愿地跟上。
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嘀咕,为何尊上的大阵困不住对方?
而想到对方算是虚泽,金腰燕又觉得了然,只觉得陈生给他们留了一个大麻烦。
曲清池出来后自然是遇到不少人的阻拦,可以曲清池的本事来看,陈生留下的这几个人能困住他就怪了。
冷漠无情的浅灰色眼眸定住三魔,让三魔从心底生出无穷无尽的恐惧。
面对不在留情的曲清池,三魔惊觉自己连拔剑都做不到。他曲清池只是眼睛一转,那双散发着无尽寒意,似乎藏着利刃锐气的眼睛便冻住了三魔,让三魔心中多出了不能动不能开口的恐惧。
时间在这一刻变得无比缓慢,三魔流着冷汗,眼睁睁地看着那神秘又危险的男人向她走来。
在这一刻,她以为她要死了,她以为自己被曲清池可控一切的本领困住,因此她沉着脸,凝视着对方卷起的衣摆,等待着生命的终结。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曲清池并未正眼看她,他直接从她身边经过,一点余光都没有给她。
而她见曲清池从她身边经过,竟是同其他几人一样松了口气,满心都是劫后逢生的窃喜。
只不过她们都不明白,为何曲清池没有被阵法困住。
曲清池很快找到了郭齐佑。
他找到郭齐佑的时候郭齐佑正躺在铺着软垫的美人榻上,一间房里有熏香,有茶点,甚至还有书和瓜子。从解闷的到吃喝应有尽有,比起那间又小又破的地牢不知好了多少倍。
见此曲清池靠向木门,上下打量了一下毫发无损的郭齐佑。
一脸呆泄的望着天花板,起初郭齐佑起有发现曲清池,直到冷风从门窗灌入,突然被风吹到的郭齐佑备感不适,这才扭头看向门前,瞧见了悠闲从容的曲清池。
看到曲清池出现,郭齐佑眼睛一亮,顿时从床上跳了下来,连跑在喊的奔向曲清池,口中念叨着:“师兄!”他眼中流露出的开心并不作假:“师兄你没事就好!”
曲清池凝视着郭齐佑,郭齐佑上下打量他一遍,见他无事先是松了一口气,然后心急火燎地说:“师兄,外边都发生了什么?”他慌得厉害,先把白烨骗他的事情倒豆子一样的全都倒了出去,末了还说:“我真是瞎了眼了!师兄,现在怎么办?”
他一脸担心地拉住曲清池,真情实意地说:“师兄,陈生呢?你有没有去救他?之前他被人下了药,也不知道现在都好没好起来。”
“还有,师兄,莫严他们也被抓了,我们要怎么办?能一起救出来吗?”
郭齐佑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担心的情绪并未因瞧见曲清池无事而减少。
平心而论,他这人嘴不好,人也不聪明,学什么都不行,除了一张脸外,没有其他能拿得出手的优点。
可就是这样一个一事无成的人却有着陈生和他都没有的品性。
他的赤诚良善也是陈生最喜欢的地方。
想到这里曲清池眼神缓和了些,他找到郭齐佑,侧过脸对身后的金腰燕说:“云馜关在哪里?”
事关云馜,金腰燕说什么也不肯说。而曲清池只看金腰燕一眼,便能越过金腰燕的心防,一眼看出金腰燕心中所想。
金腰燕紧张的目光停在右殿。
曲清池没有多费唇舌,直接带着郭齐佑去了云馜那里。三人到了云馜被关的地牢,曲清池指着地牢前方的过道说:“就在这里备一桌酒席。”
郭齐佑一脸茫然:“师兄?这都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想着吃饭?”
一直观察着他的云馜笑了。
“你看起来还不错。”
曲清池拿起一旁的茶盏:“跟你比肯定是强了许多。”
云馜不语。
曲清池见郭齐佑坐立不安,也没有想过要与他说清什么,只点了一下桌子,说:“老实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