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节(2 / 2)

深情眼 耳东兔子 2376 字 17天前

男人声音懒洋洋,“嗯。”

叶濛反应过来:“因为刚刚的橘子?”

他这才说:“之前就怀疑,刚刚只是确定了一下。你没发现你自己走路都喜欢走在路灯下面吗?在哪都开手机电筒,跟只萤火虫似的。”

叶濛再次折服于他的观察力,“好,姐姐服了,开灯可以吗?你要看我哭吗?”

“哭一个我看看。”李靳屿有种占山为王的感觉,忍不住逗她。

“你这是吃醋吗?因为我说了要去找程开然?我跟你开玩笑的,你大概不知道你雅恩姐之前是干什么的吧?”

“我没有,我从来不吃醋。”他咳嗽了一声。

“那你把灯打开。”

李靳屿胳膊肘好整以暇地搭着沙发背,从旁边随手捞了一个橘子,一边给她剥,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叶濛因为紧张而僵直,整个后背已经打不止,索性靠在他敞着的怀里,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的窝着,“你说。”

莫名的,有股禁忌感,他虽然清瘦,但到底是男人,宽阔又紧实,一具充满男人味的鲜活躯壳,叶濛贴上去,才觉得他其实很有料。

心跳宛如疯了的锣鼓,砰砰砰直跳,心下感慨,还好,快三十岁了,心还会跳,不然她觉得自己快成一潭死水了。

李靳屿人仰着,两手将她圈在怀里,剥完之后将橘皮往茶几的小盒里一丢,低头给她喂了一颗进去,“你上次说喜欢了十几年的白月光,是谁?你喜欢我的脸,是因为我跟他长得像吗?”

“我说是的话,你会跟我分手吗?”

“嗯,但你不能骗我,”李靳屿边喂,边将她的鬓发塞到耳后说,“你要是骗我,被我发现……”他想了下,“你后果自负。”

叶濛是这时候发现李靳屿其实很不好惹。

但她已经惹都惹了,窝在他怀里,笃定地摇头:“没有没有,真没有。上次是开玩笑的,不信,你问方雅恩,这么多年,我交过几个男朋友她都知道。”

“好,对不上口供,你完了,”李靳屿半开玩笑地说,弯腰又替她拿了个橘子,“还吃吗?”

叶濛反身趴过来,在热烘烘的气息中,双手捧住他的脸,低声问:“可以吃你吗?”

客厅幽静,小院的篱笆墙外雨打芭蕉,池塘里的鱼儿正踊跃且亢奋地跃出水面。昏黄的路灯下,小镇空无一人的马路上,掩映在一片萧条的雨水之下。

李靳屿看她像条鱼,在他怀里滑溜地不行,把她往上抱了下,懒散地掂了下脚,反正今天左右是躲不过去了,“在这?等会乔麦麦出来怎么办?”

叶濛已经猴急猴急地抱着他的脖子,啃了一口,低头咬他喉结上的疤,轻轻吮着,含着,含糊地说道:“就亲亲……”

李靳屿咽了下嗓子,手扶上她的腰掐了把,声音也变了,低低道,“嗯。”

篱笆院外,杂乱无章地堆着一些稻草,行人走过,踩得嘎嘎作响,和着楼上老太太低喃繁冗的诵经声,偶尔参杂着几声寂寞的狗吠,看似安静的小镇巷弄,细碎声不断。

屋内沙发上,这小小一隅,昏暗幽僻,孤男寡女,年轻的身体紧贴,即使着了火也无人在意。

叶濛伏在他身上,从脖子沿路亲上去,最后停在唇边,她深深地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狠狠地刻在自己脑海里,冷静正经的李靳屿,洞若观火的李靳屿,聪明伶俐的李靳屿,慵懒欠扁的李靳屿,还有此刻,让她深深震撼和心动的李靳屿。

他深深地看着她,眼神里都是缱绻,深沉,隐忍。

四下静谧,任何异响都能打动两个人的心脏,而啄吻声听起来异常热烈,楼上的诵经声也愈见清晰,密密地传入他俩耳朵里,她在努力治愈他。

没有转经筒,没有佛光,也没有所谓的神祗,

她在一段段紧密、低沉而繁冗的经文里,虔诚地吻住男人的眉眼,天旋地转地低声在他耳边说:“李靳屿,相信我,世界对你没有恶意。”

第27章

雨丝萧萧索索的, 像一张巨大的织网,笼罩着这个宁静却又充满生活气息的小镇,也困住了那些躁乱的心。院墙外, 路灯昏黄, 空旷无人, 门口的千年老树像一位耄耋老人低垂眉眼,仿佛在等远方的归人。而屋内年轻的生命力, 似乎还在继续。

客厅里黑灯瞎火, 伸手不见五指, 叶濛却还是能准确亲到李靳屿的嘴唇,两人温热的气息拱在一起, 李靳屿被抵在沙发上, 看她伏在自己身上, 鼻尖盈绕着她淡淡的香水味,跟江露芝那种方圆十里飘香的“移动香飘飘奶茶”不太一样, 很舒服, 很好闻。

沙发像棉花一样软,两人压着几乎要陷入地底,他的唇被人含着吮着, 李靳屿只能乖乖半躺半靠着,不知道是不会还是装纯,反正没半点回应,全然是为了满足她的色胆。

然而, 亲了一会儿,他发现叶濛却尤其专注他的喉结。

亲得李靳屿嗓子发痒, 他忍无可忍,一只手扶在她的腰上, 另只手一把拢住她的纤细的后脖颈,往后一提,气笑:“你属狗?能不能别咬。”

叶濛继续亲他,声音都变了,昏沉低靡:“你这个疤怎么来的?”

李靳屿一愣,调整了一下姿势,低声说:“小时候跟我哥爬上爬下,不小心磕到的。”

“很性感啊,”叶濛夸赞,低头又他唇上啄了口,“我很喜欢。”

李靳屿看着她,略有些不自在地撇开头。

“不习惯?”叶濛俯视着他,突然停下来,“初吻?”

他很委屈地看着她,“嗯。”

叶濛伏在他身上,笑得花枝乱颤。不知是屋内潮湿,还是他眼底越发深沉,像氤氲着浓浓的水汽,仿佛一只受伤的小鹿,渴望有人停下来看看他。

“我教你。”

虽然叶濛猴急猴急的,但这会儿就很顾及他的情绪,一点点小口小口地在他唇上轻啄,贴心地低声询问他的感受:“怎么样?难受吗?介意不介意我这样吻你?”

一瞬间,让李靳屿怀疑自己跟她是不是剧本被拿反了,可是却又很受用她如此在乎他的感受,总比一开始像条小狗一样趴在他身上发泄式乱咬来的强。

但叶濛发现他始终都没回应,有些泄气地捧着他的脸说:“你是不是有洁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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