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节(2 / 2)

但他吻着她,情难自已,而她心里其实也有些苍凉,想安慰他,也温暖着自己,便温柔的回应着,再之后便自然又做了一次。

只是不比上一次的狂风急雨,这一次却是温柔缠绵,他极尽的取悦她,也宣泄着自己的感情,攫取着她的回应。

事后阮觅倦极睡去。

赵允煊抱了她一会儿,见她睡熟却是起了身,低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眉骨,再倾身在她额头上吻了一吻,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榻,披上衣裳之后又回头帮她小心地盖了被子,再掖了掖被角,这才放下了帐幔去换衣裳。

待换了衣裳他就出了营帐,吩咐了外面的雪影和侍卫照看着,便径直往魏泽桉的营帐那边过去了。

*****

营帐里是浓烈的血腥味。

钟大同躺在地榻上,面色惨白。

赵允煊入得营帐,众人不意他会突然到来,有些惊,又有看到主心骨的委屈。

魏泽桉带着众人给他跪下。

钟大同挣扎着,似乎也想起身给他行礼,赵允煊摆了摆手,他便又躺下了,撑着力气道:“陛下,末将酒后妄言,是臣之错,还请陛下恕罪,但那郑绪狂妄,还请陛下为末将做主。”

道歉,是魏泽桉要求的。

而后面请皇帝给他做主,则是他自己的心声。

被人平白无故插了一刀,这口气他咽不下,无论如何一定要出出来。

赵允煊面无表情,面上犹如蒙了层层的雾障,让人看不真切他。

他没有理会钟大同,只是看向跪着的魏泽桉,道:“当时,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

魏泽桉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下来。

他没有听到前面的。

他那时刚从外面出恭回来,只听到了半截,听到钟大同说,“长得再漂亮有什么用?不能生养,还善妒......”,但他知道,这一句就已致命。

祖父曾数次跟他说过,告诉他他们这些边疆武将世家是靠镇守边疆,靠忠君卫国,不掺和京城是非才能长久不衰的。

而京城是非,其中最忌讳的就是牵扯进宫斗和夺嫡之争中。

所以钟大同那话就是大忌。

更何况他说的还是皇帝最爱重,苦心布置,为她谋划的原配夫人,未来的皇后。

如无意外,也会是下一任帝君的母后。

可钟大同一句嚷嚷,就可能将皇帝所有的谋划都化为虚有。

那么多的大臣都听见了......不仅是明禾郡主会恨毒了他,怕是皇帝都会恨毒了他。

可恨钟大同竟还毫无知觉。

竟还想让皇帝给他主持公道。

魏泽桉按着地上的手都在发抖。

他眼角发红,含泪道:“陛下,钟将军他是粗人,也一向不注意言辞,有口无心,此次他犯下大错,还请陛下看在他曾在战场上为我大周抛头颅,洒热血,不顾性命,数立战功之下,原谅他这次。此次过后,末将必会严加看管他,让他永不再犯。”

赵允煊轻笑了声,但眼神却冰冷至极,无半点笑意。

他道:“魏泽桉,你真的觉得他所犯之罪可恕?”

“陛下!”

钟大同急了,苍白着嘴唇在后面唤道。

可是没有人理会他。

魏泽桉的手抖得厉害,眼泪也滚了下来。

赵允煊没再理会他,他走到钟大同的面前,道:“你怨恨朕的皇后,不仅怨恨她,心中也同样对朕不满,因为当初朕没有如了你的愿,纳了你的妹妹为妾,就为这个原因......”

“陛下!”

钟大同大急,想要辩解,却是立即就被赵允煊喝断。

“闭嘴。”

赵允煊道,“就为这个原因,你就敢就着两杯酒,当着满朝大臣和勋贵世家的面,出言诋毁朕的皇后。到底是谁给你的胆子,谁给你的脸皮?”

“就是因为你在战场上的那些功绩吗?朕的满朝文武,各地战将,比你有功者无数,若是他们个个如你,朕稍不顺了他们的意,就心怀怨怼,出言非议,朕,还要如何治这天下?”

说完他伸手,墨七就递过来一把匕首。

他接过,手一划,就在众人的惊呼声中鲜血溅出,他的手腕上已多了一道口子。

众人惊骇,除了魏泽桉越发的面如土色,其余人等都是又惊骇又不明所以。

就在众人惊疑不定之中,寒光一闪,不及他们反应,赵允煊已经从魏泽桉身上抽出了一把刀,直接刺进了钟大同的心脏。

钟大同瞪大了眼,几乎是不敢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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