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域”像遭受了一次袭击,他面对着狂风和暴雨,摇摇欲坠。
“难受吗?”聂采扶着他的下巴,“真可怜,你是第一次被人用这种方式撕裂精神体?”
黄金蟒消失无踪。它忠实地遵从了饶星海的命令,没有反抗,没有抵挡,任由自己被黑熊撕开、散失。
饶星海大口喘气,生理性的泪水从他脸上滚落,他张口想说话,口水从齿缝淌下来,声音就像从喉咙里挤出来一样虚弱无力:“为……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
“什么都没做错。”聂采曲起手指,擦去他的眼泪,“只是想让你确定,在这里,我对你有绝对的控制权。别忤逆我,别欺骗我,也别背叛我。”
饶星海紧张地摇头。聂采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很难受,对吗?精神体被攻击,被撕裂,很可怕对吧?你知道adam经历的是什么吗?你知道他的精神体是无数的萤火虫吗?你不知道?那我现在告诉你,很多、很多的萤火虫。你想尝尝那样的痛苦吗?”
“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聂老师……”饶星海哭了出来,他浑身发抖,无法想象adam是如何被聂采折磨的。这样的痛苦哪怕只经历一次都足以让他永生难忘,而adam……成百上千的萤火虫,每消失一个,这样的痛苦就重复一次。
饶星海直到此刻才彻底明白,为什么adam会这样惧怕聂采。在他对聂采的复杂感情里,恐惧是被重重涂抹的底色。
而他当时背叛聂采救出宫商,甚至对他们坦白了这么多远星社的事情,要战胜的恐惧有如千钧。
“他很脆弱,非常脆弱。”聂采问,“可是你跟他不同,对吧?”
饶星海点点头。
但实际上,他正在心里疯狂地大喊:adam不脆弱!他的弟弟拥有巨大的勇气,是聂采永远不会明白的勇气。
“现在告诉我,你为什么来到远星社。”聂采捏着饶星海的下巴,“说实话,否则,我会再重复一次你刚才经历的。”
黑熊的威胁性仍然存在,饶星海不敢松懈。
“是关黎……我在学校外面碰到关黎,然后第二天你就来找我了。”他小心回答。
聂采:“如果你骗我,你知道会发生什么。”
饶星海摇摇头,很快又立刻点点头。
“喝水吗?”聂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