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电话里的声音,说自己听到的故事,但把对方所提及的爱欲细节匆匆带过。
饶星海听得入神,当沈春澜说到联系无缘无故中断,再也没有继续的时候,他眼里流露出明显的惋惜。
“他是哨兵吧?”饶星海喃喃道,“他一定很厉害。”
“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哨兵,他从来没有说过。人才规划局招收各种特殊人类,他也可能是狼人,半丧尸人,地底人。”沈春澜终于聊到了训导,“我的导师聂采发现了我的不对劲,所以他主动提出为我训导。”
饶星海的眼神变了。他不由自主地坐直了,眼神瞥向放在一旁的书包。
那本写着“远星社·聂采”的非法小册子,此时也正躺在他书包里。
“聂采?”他重复了这个名字,“怎么写?”
沈春澜告诉了他:“你对这个名字有印象?”
“……没有,感觉是个怪名字。”饶星海的目光再次回到沈春澜脸上,“是个怪人。”
聂采如何训导,沈春澜不可能告诉他,训导过程中出现的那些事情,他也不可能跟饶星海透露半分。
“搞学术的,挺厉害。”沈春澜同样匆匆带过,“我当时已经累积了四次警告处分,所以对训导也不算太抗拒。如果累积到五次,我可能连文凭都拿不到了。”
“没想到你以前这么坏。”饶星海说,“超出我的想象了。”
他笑着看沈春澜,语气一点儿不客气。沈春澜现在对他的态度已经有了免疫力,在心里骂人但脸上一派和煦春风:“但我从来没有释放精神体打过架。”
饶星海:“那是你胆小。”
沈春澜:“好了,我的训导说完了,我们可以……”
“我今天还剩两个问题。”饶星海盯着他,“能问吗?”
沈春澜:“……你问。”
饶星海显然在回忆方才沈春澜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