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乾坤也不急,他们家唯一的空间储物工具就在他爸身上,他爸人已经来了大荒洲,他只要找个机会让他爸把那个储物镯借给他,他再拿给陶颛看就好。
至于陶颛是不是真的能找到制作空间储物工具的关键,任乾坤也不是很在意,他只是想把家里的秘密逐渐透露给陶颛,把陶颛的心一点点拉到自己和任家这边。
陶颛不知傻默温听到多少,也不知他会不会告诉别人,出于谨慎,他还是叮嘱了傻默温:“默温,你在我这儿看到和听到的任何事情,都不要跟别人说,哪怕是你最亲密的家人、朋友或爱人,好么?”
傻默温也不知有没有听懂,但可能他以前也被叮嘱过类似的事情,反正是点了头。
陶颛拍拍他,拿出给崽儿们做的奶糖球塞了一颗给他,“不要嚼,直接吞。”
这个奶糖球比较特殊,是李老爷子来了以后,他和李老提到毛尖变化,商量如何给孩子们补身体,在李老指点下制作出的一大瓶奶糖球。这一瓶奶糖球只有一层奶糖味的糖衣,里面其实就是药丸,还是融入了他鲜血的药丸。
傻默温拿到奶糖球,嗅了嗅,脸上猛地爆发出异样光彩,像是知道这是好东西一样,迅速塞入嘴里。
任乾坤又酸了,“你给他吃了什么?瞧他那吃相!”
陶颛再次掏出一颗奶糖球,直接塞入任大狗嘴里。
任大狗感到一股奶糖味,他没老实地吞下去,而是嚼了嚼,一股属于药材的苦味带着一点点腥甜在口中漫溢。
任乾坤不敢再细细品尝,太苦了,赶紧和着口水吞咽下去,为了冲掉苦味,他又解下挂在腰间的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好几口清水。
陶颛乐,“还说别人傻,你才最傻。”
任乾坤苦着脸,“你也没说这是药丸。这是什么药?”
陶颛轻描淡写地说:“李老做给崽儿们补营养用的。前面两年,生活不太好,孩子们都有些亏损。”
任乾坤歉然,“抱歉,如果我早点……”
“跟你没关系。”陶颛刚说完,就发现任大狗眼中流露出难过和痛苦之情,连忙改口:“我不是说我和孩子们和你没关系,我是说前几年我们过的日子和你没关系……喂!好了,别这样。”
陶颛抱住明显很难过的任大狗,拍抚他。
任乾坤不是假装,他是真的难过。他越喜欢陶颛,越在意他,就越痛苦。他总是忍不住想,如果那天晚上他能及时恢复神志,陶颛和孩子们就不必在苦力营受两年多的苦难。如果那天晚上他能在欺负陶颛之前恢复意识,他和陶颛就能有个更美好的开始,还能多相处三年时间,他们俩还可以联手把后面赶来的厉渣渣给打一顿。
可惜时间不能倒流,而他的基因不稳定症也没办法解决。
陶颛感受到了任乾坤的强烈自责和难受,摩挲他的背部安慰:“都过去了。而且往好处想,如果我没有在那个地方待上两年多,我也不可能认识房哥房嫂,更不可能救下蒙顶和普洱,你想如果我们没有遇到蒙顶和普洱,他们很可能就消失在那个可怕的地方,或者被人带走,当做实验材料、当做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