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陶颛回忆过往,发现任乾坤对他的分析非常到位,他真的就是那种存不住钱的人,似乎不管他手头上有多大一笔钱,他总是能找到理由很快就全部花出去。
这样的经济头脑……好像有点糟糕呢。
也许等他安顿下来,他应该找个理财师或者精通财务的管家?陶颛不禁为自己的想法笑起来。
陶颛看工人们在忙,他也没什么可帮忙的,就打算去镇里一趟。任乾坤手里没有防腐剂的现货,他想去问问旅馆夫妇有没有。
正准备出发,简长生来了。他是建造水塔的工人之一,活计已经结束。
简长生今天来,竟是特地来送一小把芫荽和半个大蒜头,说是昨天的赔礼。
陶颛也不想他老把拔葱的事搁心上,就很干脆地收下了。
简长生看他收下东西,顿时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脸上也有了笑模样。
陶颛看芫荽还有根,顺手就把芫荽和大蒜头都给种到了二号苗圃里。
二号苗圃只用锄头锄过土壤,没有埋房崽独家出产的黑芝麻粒。
“陶颛兄弟,”简长生叫了他的名字。
陶颛直起身,和气地问:“有事么?”
简长生左右看看,似乎有什么为难事。
陶颛心想这人怎么面面的,做事说话都有点不干脆,便猜度他的心思道:“谢谢你的礼物,那两棵葱你不用放心上,还有房家的房子你也不用在意,你看我现在都盖上新房了,还分到这么一大片地。”
简长生连连摆手,“不是这事,我是想跟你说……”
简长生一咬牙,看工人们都没有注意他这边,就压低声音跟陶颛说道:“你小心一点,尤其把三个孩子看好,有人要找你麻烦。”
陶颛瞳孔微缩,“哦?为什么找我麻烦?是谁?”
简长生为难道:“我不能告诉你是谁,只能告诉你是镇子里的人,事情和中容石有关,有好些工人还有他们家人正在串联,想要找你要赔偿。”
陶颛气笑,“我记得我已经让徐师傅问过所有工人,也跟大家说过中容石有害的传闻,大家都是在同意的基础上来上工,而且还要求我增加工资,我也同意了。现在找我要赔偿是什么意思?”
简长生满脸尴尬:“我也是这么想,我们都是答应的,但是有些人……今年收成不太好,有些人就……反正你千万小心,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