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泽说:“第三轮,你有多大能力就打多少分,不用藏起来。如果可以,打到对方无筹码也可以。”
“这样不会太拉仇恨了?”郝萌问。一般在建立足够优势,保证能赢的前提下,也不用赶尽杀绝,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嘛。
但是燕泽道:“你的偶像丁垣当初打比赛的时候,保证胜率的前提下,留足了面子,结果怎么样?”
郝萌艰难回答:“……不太好。”简直是人人喊打,过街老鼠,臭名昭著,遗恨万年。
“我不留情面,结果又怎么样?”燕泽问。
郝萌直接不说话了。
燕泽还曾经在比赛上经常把人打到一分不得,雀坛里提起他来还不是一片祥和溢美之词。
“你不能影响别人的看法,如果你没做错什么,别人还要指责你,那就不是你的问题。不用给对方留面子,因为他们未必领你的情。”燕泽道:“想让他们闭嘴,你就直接打哭他们,打到他们无地自容,根本没办法光明正大的骂你。”
郝萌觉得,燕泽虽然说得很凶残,但是听着真是……爽!
和毛一胡在民间市井的时候,自然可以快意恩仇潇洒利落,但是进职业圈开始,无论是主动还是被动,他都因为‘规则’而束手束脚。既然藏起来也是被骂,不如直接放飞,能碾压多少就碾压多少,就算被骂,也觉得爽快。
燕泽让他放飞,他就放飞,让他打到对方无筹码,他就打到对方无筹码,但是燕泽大概没想到他的野望如此之大,整个赛场的筹码都被他承包了。
燕阳正坐在金铁壁旁边,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金铁壁的眼珠子瞪得可圆,他问:“你从哪里搞来了这么个狠角色?以前水平也这么高?”
燕阳道:“应该,挺、挺高的吧。”
“他什么来头?”金铁壁问:“你不伯乐吗?你的千里马你也不问下品种背景?”
燕阳:“我只管这马跑的快不快就行了,我他妈还管他来自哪片草原?”他说着得意起来,奋力给金铁壁心头撒盐,“不要打主意,你就算爱上了我们这野马,你们那也没这草原,别做梦了。”
郝萌这蚕食鲸吞筹码的举动,观众注意到了,各大赛队的负责人自然也注意到了。
“这个人……”闫昆英疑惑,“之前怎么没听过?”
“应该是新手。”许文凤知道一点儿,“看来这届还出了个人才,这能不能算是漏网之鱼?不过我们青羽不收男选手,可惜了……”
“说的这么早,”连国臻不屑:“还没到底。”
闫昆英大笑:“老连,你不能因为你看好的张磊被打到筹码清零就怪罪人家?这个叫郝萌的能清零这么多人筹码,绝对不弱。”
连国臻有点恼火,旋即又嘲笑道:“张磊技不如人就算了,你那么看好他,和李季轩比起来又怎么样?”
李季轩可是红鹰内定的人。
闫昆英笑眯眯答:“那可不知道,毕竟都是有变故的。”他虽然没有把话说绝,可也明明白白的表现了对李季轩的自信。
赛台上,郝萌已经收割到第五桌的筹码了。
他硬生生的凭一己之力把比赛时间缩短了至少一半,车轮战又怎么样?大家都没筹码了根本没法往下打,只能下台。同桌跟他打牌的本来也算业余中的绝顶高手,看见他就跟看见个死神似的。
大屏幕上看得到的同桌选手的脸上,观众都能明明白白的读出几个字:绝望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