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秋露公墓那里他也失声痛哭过,但是那时候,是因为司炀的欺骗和背叛,以及举目无亲的无助。可这一次不同,他赢了,即便还没抓到司炀本人,但是他最起码守住了父母的遗产。

“您二老放心。我就是挖地三尺,都会把司炀找出来,拉着他跪在您们面前赎罪!”

缓和了情绪,喻铮从地上起来,转身过去,又是平时温柔体贴的喻少。

缓步走下山,喻铮出陵园的时候车子已经等在外面。就是意外让他觉得有点陌生。

看车牌号,的确是喻家的车子,可他似乎没怎么坐过。

“这辆车……”他本来想问,然后突然想起来,这是之前司炀的车。

“您平时用惯的那辆已经送去修了。这是临时从老宅开出来的。”司机有点忐忑,他是跟着喻铮从夺权那时候一起走过来的。自然明白喻铮对司炀是多么深恶痛绝。生怕自己会因此吃瓜落。

可喻铮只是愣了一会,没说什么就上车了。

一路上,喻铮少有的没立刻工作,而是好奇的四处打量。

严格来说,司炀的车他就只坐过两次。一次是去秋露公墓,另外一次是司炀第一次带他去喻氏。

可以说,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两次转折点就都在这了。他甚至还能清除的记得司炀当初坐在这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喻铮突然觉得有点感叹,甚至好奇的四处打量了一番。

就是普普通通的私家车,如果硬说哪里不同,可能就是格外舒适这一个特点了。但也到底两年多没用,很多细节都透出些陈旧的意味。

喻铮顺手拍了拍座,却意外发现边上仿佛是有一个暗格。

喻铮把暗格打开,发现里面有几个药瓶。

“这是什么?”喻铮拿出来看,都是不认识的药名。是当初司炀吃的药?

喻铮心里有猜测,然后立刻给人打电话,“给我查查这是什么药?”

说起来,喻铮一直不知道司炀得的到底是什么病。而当初经手过的大夫等他想要追问的时候,却也都被司炀安排到了国外。以至于他排查疗养院这么多年,依然没有头绪。

如果知道他是什么病就好了,至少后续再去寻找就有了方向。

而一旦有方向,不再是大海捞针,喻铮坚信他很快就能抓到这位逃家的叛徒。

那头动作很快,没到五分钟就给喻铮回复。

“喻少,我们查了,是激素类的药物。主要功能是止痛和平喘。”

“具体呢?用在什么病症上?”

“m国前两年弄出来的新药,主要是帮助例如肺癌晚期患者减轻痛苦。据说能够占时麻痹神经,但是治标不治本。后面会有抗药性。”

“……”喻铮没言语,他想了一会,挂断了电话,可心里却还是有疑惑。

司炀得的是肺癌吗?

他回忆当初司炀的一些病症,听着很相似,可也有很多对不上的。关键疗养院这个,擅长的方向不同,收容的病人就也是天差地别。

可能一样是肺部方面的疾病,但是肿瘤和特发性肺纤维化就很少会在同一家疗养院出现。

所以他必须要确定,司炀到底是什么问题。

喻铮思索着,心里大概有了思路。

然而坐在副驾驶上的秘书听着后座的动静死死的攥住裤脚,他有种不好的预感,有些事儿可能瞒不住了。

可喻铮那头却一直没发话,最后甚至还让司机开车回到了喻家老宅。

这是司炀走后喻铮第一次回老宅。

他推门进去,还是当初住在这里时的装潢。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主人在家,女佣们走了一半,至于当初身体硬朗的老管家也变得老态龙钟了许多,腰不再像当初那么挺拔。

“小少爷。”他面无表情的和喻铮打招呼。

可喻铮却绕开他,直接去往了司炀的房间。

门一推开,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喻铮恍然想起,当初是他叫人把司炀的东西都收拾到一起,扔到焚化炉里烧了的。

老管家跟上来,看他站在司炀的房间,忍不住追问道,“小少爷,您有什么事儿吗?”

喻铮还是不回答,而是转身拉住了秘书。“司炀在市里的公寓在哪?”

秘书,“……”

“在哪?”

“您又想做什么?”老管家忍不住动气。

可喻铮却十分执着的拿出手机,“要么告诉我,要么我叫人查出来直接破门。”

老管家没有办法,最后只能拿出钥匙递给了喻铮。

他以为喻铮是因为祭拜过父母之后,又想起对司炀的怨恨想找点法子发泄。

可秘书却对他摇了摇头,仿佛再说事情并不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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