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回去才是功亏一篑。”
“什么?”
秘书摇头,眼里露出一点点绝望,“这是大少最后的吩咐了……”
最后火葬那天,喻铮本人也没有来,最后是喻铮的司机。带着两箱子东西来的。
“这是什么?”老管家觉得眼熟。
果不其然,司炀回答,“喻少说,怕司炀在那头不方便,把他喜欢的都送过去。”
老管家打开看了一眼,竟然是司炀留在老宅相册里的那些照片。喻铮竟然叫都烧了?!
“不行!不能这么做。”老管家第一反应就给喻铮打电话。
喻铮那头多半在开会,足足过了一个多小时才接通。
“小少爷,您会后悔的!”老管家脱口而出。
“后悔?”喻铮笑了,“他司炀害的我喻家满门不幸,留着他的东西我怎么会后悔?”
“那分明和大少爷没有关系!”老管家控制不住,脱口而出。
喻铮却只冷冷的回答了一句,“有没有关系,他都不配!烧了!”
喻铮挂断了电话,老管家麻木的看着司炀生前的物件被一样一样扔进焚烧炉里,只觉得荒唐的可笑。
司炀为喻铮谋划得仔细,那他算到了自己死后,喻铮会连一丝难过都没有,甚至只想把他挫骨扬灰吗?
“不配……好一个不配……”管家先是低低的笑,一直笑到呛咳得止不住,才呜咽的哭了起来。
当初喻铮没丢那会,兄弟俩好得和一个人一样。喻铮小时候挺淘气,司炀就变着样的宠着他,但也教他规矩。就连喻夫人说话都没有司炀管事儿。喻铮更是天天哥哥哥哥的跟在后面,睡觉都要司炀哄着讲故事才行。
怎么就现在变成这样了啊!
他闭上眼,眼睁睁看着司炀的尸体被推进火化炉,最后和那些老照片一样,焚烧成灰烬。
司炀死后一个月,喻铮终于彻底坐稳喻家。他当然不精通商场的事儿,但是他却在司炀的言传身教下学会如何御下。
司炀之前留下的是一个完整的发展计划,跟着这个计划走,后面十年之内都会没有问题。而喻铮要做的,就是在这十年里充实自己,把自己空虚的内里,填补得和外表一样□□无缝。
所以喻铮最近又换了老师,主要就是教导他经商这一方面。
兴许和遗传有关,喻铮天生就是经商的料。举一反三十分容易。没一个月,他已经能独立分析各个案例了。
只是他为了上课和去公司方便就搬出了老宅,在市区买了一套不错的高级公寓住着。
这一天,顾权来找他,喻铮正坐在沙发上翻看一些卷宗。
顾权看了一眼标题,竟然是司炀做的。
“你看这些做什么?”他十分不解。
喻铮笑着和他解释,“我觉得有意思。”
“啊?”
“你看,这是我回喻家之前司炀做的企划。”
顾权接过来,每一个中国字都认识,但是放在一起还是不明白。他也在学习,进度不慢,假以时日必定超过他大哥。可还是比不过喻铮。
喻铮清楚他的情况,也不故弄玄虚,直接给他解释。
“这是我父亲在的时候司炀做的企划,这个时候就能看出他格外有远见性。眼界很高,手段也干脆漂亮。”
“然后是这些,这是我父亲去世后他做的东西。”
“很平庸,中规中矩。可实际上不是。”
“怎么说?”
“觊觎我这份家底的不少,可司炀愣是坐稳了位置没被架空。而且这些看起来平庸的东西,却都在平衡各方面势力,保住了喻家的权势。”
“看到这些人员调动了吗?这里都是司炀看好的人,也是现在喻家的管理高层。”放下卷宗,喻铮感叹了一句,“可不可怕?那时候司炀只有十七岁。”
“那你用他的人……”
“不,是我的人。司炀把他们架在火上烤,董事会结束后,救了他们把人提拔起来的其实是我。”
“还有这些,这是我回来之后喻铮做的企划。”
“所以你研究它做什么?怕喻氏集团有人有外心吗?”
“不,是知己知彼。”
“为什么?”顾权突然觉得喻铮这句话不对劲。
“我在等司炀卷土重来。”喻铮没抬头,继续看手里的企划案,还备注了一些话在上面。
可顾权的脸色却难看起来,“喻铮,司炀已经死了啊!”
喻铮叹气,“顾权,你不要被他骗了。谁死了,司炀都不会。”
</div>
</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