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转过身来看到他,说:“你去坐你去坐。”
宋文然离开厨房,走到客厅里拿起自己挂在门边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掏出来自己昨天给白崇买的礼物。他觉得这个礼物恐怕是送不出去了。
“在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白崇的声音。
宋文然愕然回头,发现白崇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楼了,他正一边扣袖口的扣子,一边朝宋文然这边走过来。
宋文然立即便把小盒子想要塞回上衣口袋里,结果越是心急反而出错,小盒子从他手里掉了下来,在地上滚两圈刚好落到白崇的脚边。
白崇弯下腰把那个盒子捡起来,看宋文然欲言又止的模样,便打开来看了。
“是什么?”白崇看着里面的一对雪花问道,“耳钉吗?”
“不是,是袖扣,”宋文然见事已至此,干脆直接说道,“我昨天给您买的圣诞礼物。”
白崇闻言,视线从小盒子上面挪到了宋文然的脸上,他盯着宋文然看了好一会儿没有说话。
宋文然被他那么看着,突然抑制不住耳朵微微红了起来,说:“不值钱,就是一点小心意。”
白崇把盒子关上,握在手里对宋文然说:“谢谢你。”
“叮咚!叮咚!”温文耀第二天早上是被门铃吵醒的,他抓起被子盖过了脑袋想要继续睡,结果拉扯到头顶的纱布,顿时伤口一痛,整个人清醒了一半。
温文耀从床上爬起来,裹上睡袍黑着脸出去开门,见到又是白阳羽提着早饭站在房门口。
在温文耀发作之前,白阳羽说:“老师您继续去睡,等会儿您睡够了我给您热早饭。”
对方态度太诚恳,把温文耀一肚子气憋了回去,没有大力摔门,而是丢下白阳羽不管,回去了自己房间躺下来继续睡觉。
再次睡下来之后,温文耀觉得头皮上缝合的伤口一跳一跳的痛,睡意变得越发浅淡了。他听到白阳羽去了厨房,一会儿打开水龙头放水,一会儿又走来走去弄得外面到处响,顿时有些生气地喊道:“你在干嘛?”
白阳羽大声回答道:“老师,我帮您收拾一下屋子。”
温文耀睁开眼睛,沉默地盯了一会儿天花板,又闭上眼睛,心想:随便他去吧。
白阳羽似乎心情还挺欢快,又是扫地又是拖地,时不时还哼两首歌。
温文耀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直没有睡着,听着白阳羽在外面的动静,觉得他跟个傻子似的。
把地板收拾干净,白阳羽把温文耀丢在茶几和沙发上的杂志、水杯、药瓶都各自收拾了。他收拾药瓶的时候,蹲在电视柜前面,打开最左边一个抽屉,发现里面有一个相框。
白阳羽把相框拿出来,见到里面是温文耀和一个女人的合照。
这时温文耀实在睡不着,从床上起来想要去卫生间,经过客厅的时候看到白阳羽在看他的照片,便说道:“瞎翻什么?东西给我放回去。”
“老师,”白阳羽将照片举起来,“这个女人是谁?”
温文耀盯着照片,脸上的表情完全没有变化,他说:“前女友,分手了。”
白阳羽又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问道:“那她现在在哪里?”
温文耀不耐烦地说道:“关你屁事!叫你给我放回去!听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