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就这么射好了。”章晓霜抱住吴浩的脖子。
吴浩一个机灵,人“噌”的一声从床上弹跳起来,定定神,尴尬:“嗯,我去拿一下。”
吴浩跑到对面,从床头柜里抓了套套,忽然,心中一动,把台灯拧亮,拆了一个在灯光下细看。理论上这是不可能的,套套都是单独一个个密封的,但是吴浩被章晓霜刚才那句吓着了,不仔细验看过,怎么都不放心。
忽然,吴浩感觉有点异样,回头一看,章晓霜正站在门边。章晓霜嘴里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叫喊,冲上来乱捶乱打吴浩,吴浩不敢躲闪,只能勉强侧头避过正面打击:“晓霜,你听我说,你听我说…….”吴浩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
忽然保姆的声音在楼下响起:“吴助,章老师,有什么事吗?”
两人一怔,这时才发现两人都是全裸的,两个卧室门都开着,灯也亮着。
“没事,陈姐,你去睡觉吧。”两人齐声大喊。
两人不欢而散的那个夜晚过了后,吴浩私自以为从此跟老婆井水不犯河水了。章晓霜确实对他冷若冰霜了几天,但是渐渐的心头的委屈被恐惧担心所代替,难道吴浩真的会跟自己离婚?
于是章晓霜放下身段,跟吴浩墨迹。吴浩觉得自己也确实有这个义务,老婆对自己是有合法使用权的。
本来隔三差五应付老婆一下吴浩还是能做到的,但是两人为了戴不戴避孕套又发生了让两人精神上都倍受刺激的战争,这是章晓霜的真正目的,却是吴浩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的让步。一两二去,两人矛盾迅速激化,再也无法在同一屋檐下和平共处。
章晓霜性格并不暴力,但是现在她看见吴浩就忍不住恨得牙痒痒,一面恨不得去踢他咬他一面又不得不有求于他,双倍的屈辱感让章晓霜精神状态极不稳定。
吴浩还没这么被一个女人满怀憎恨的要过,这情绪直接影响了吴浩的生理反应,吴浩哭笑不得的说:“晓霜,对不起,我真勃不起来。”
章晓霜现在比以往更沉溺于打麻将,而且每打必输。吴浩则尽量晚回家,加班,应酬,幽会,渐渐发展成夜不归宿,每次夏维午夜前离开,吴浩就干脆在宾馆过夜。
章晓霜当吴浩是在钱素素那过夜。章晓霜快疯了,质问吴浩:“你在我这ed,你看见她就不ed了,是不是?”
然后又发挥自己的想象力:“她在床上很风骚是不是?你就好这口,下流,下贱,下等。”
吴浩不乐意了:“你那么高雅结什么婚,上什么床啊。你不是想生孩子嘛,当圣母去吧,感孕生个耶稣出来。”
章晓霜被说中心思,气得胸口气血翻腾,冲上去乱拍乱打吴浩。吴浩冷冷把她甩在一边:“神经病。”
家的空间实在太小,当一个世界小到只有两个人存在,却觉得拥挤非常,就会认为对方是自己一切不幸的根源,要对自己的痛苦负责。
吴浩在公司里跟哥哥闹冷战,在家里跟老婆闹热战,夏维又让他相思成疾,实在有苦无处说,于是就天天搂着钱素素招摇过市。
一天吴卫国坐在车里,司机荣建华说:“吴总,那边。”
吴卫国扭头一看,就在大楼正门口,下班人潮的众目睽睽之下,钱素素穿着一件大红的连衣裙,姿势撩人的半倚半靠在吴浩的车上,吴浩站在车边,一手扶着车门,另一只手揽着钱素素细腰,身体前倾,两人在长长拥吻。
吴卫国叹了口气,把头转过去。其实这一幕,几乎天天晚上下班时都会上演一遍,在公司里早不是什么新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