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她路过工地,吊车吊起的一块木板掉了下来。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冲了过来,将她牢牢的护在怀中,木板并没有伤到她。
她猛地被扑倒在地上,身上只有些小擦伤而已。
而身上这个人——
季时川脸色苍白,头上冒出细密的冷汗,他将她护的好好的。
“时川?”温软眼眶瞬间就红了,就连声音都带上了颤抖,“你怎么样啊?你怎么突然……”
季时川碰了碰她的脸,唇角勾了一抹浅笑,“别哭,我没事。”
第33章
突发的情况将剧组的工作人员、演员们都吓坏了。王导连忙叫了救护车, 七脚八手的将季时川送到了桑城附近的医院。
温软不知怎么到的医院,行动僵硬, 手脚发凉, 脑海里全是季时川那张苍白的俊容,以及被血染红的后背。
季时川已经进手术室半个小时了,这段时间对于温软来说, 无疑是最艰难的, 如同读秒如年。
王导在她身边坐了下来,看她的样子,顿了下,说,“经年,你要不要去洗洗手?”
温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 上面的血迹已经干枯了, 红的发黑。
“嗯。”温软点头,快步走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 用力搓着手背, 干枯的血迹不消一会儿就洗干净了。
她吸了吸鼻子,视线有些模糊。
洗好了手,温软重新回到走廊里, 坐在了之前的那个位置上。
王导低头打量着她, 看着她比兔子还红的眼睛, 眉头微皱, 又问,“你有没有受伤?”
温软摇头。
她只是有点擦伤而已,擦点药酒就好了。
伤害都让季时川给自己挡了。
也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
他怎么那么傻呀?
明明离的那么远,偏要跑过替自己挡住木板。
他是傻子吗?
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
想到这里,温软眼角又湿润了,“啪嗒”一声,眼泪滴在手背上,又酸又涩,心里更是难受极了。
王导给温软递了一张卫生纸。
他心中也纳闷。
在那么焦急的情况下,季时川竟然会给她挡木板。
他不是有老婆吗?
这要是为别的女人受伤,到时候该怎么跟自己媳妇交代?
“经年,你跟时川是什么关系?”王导搓了搓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要是只是普通的关系,季时川犯不着这么做吧?
瞬间,他脑海里边跳出了一个荒唐而大胆的想法。
然后,他猛地摇头。
不可能的,他虽然跟季时川交往不深,但他知道时川不是那样的人。
温软擦干了眼泪,刚准备开口,就看见手术里的门被推开了。两位主治医生走了出来,连上有疲惫之色,温软连忙凑了上去,着急的问:“医生,时川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了口罩,安抚着家属,“放心吧,手术很成功的,休息个把月就没事了。”
温软松了口气,跟医生道了谢,便去病房看季时川。
季时川打了麻药,现在还沉睡着,脸色依旧苍白无血色,睫毛弯弯的垂着,薄唇轻抿,睡颜安静而祥和,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
温软在他身边坐下,握紧着他的手,没开口,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
她刚刚害怕极了,全身都在颤抖、整个人都像是置于冰窖,冷的彻骨。她不敢想象失去季时川后,那会是个怎么样的世界。
到现在,她已经陷入他的世界,她根本就离不开他。
“老婆。”一声低吟拉回了温软的神志。
季时川已经醒了,他反握着温软的手,唇角微微勾了下,“你有没有受伤?”
温软摇头,声音哽咽,“你怎么这么傻?万一真出事怎么办?我才没了爸爸,还要再失去你吗?”
温软哭的一抽一抽的。
将压抑的情绪倾述释放,眼泪决堤一般。
季时川一下子就慌了,他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然而牵动了手上的输液管,一股刺痛传来,他嘶了一声。
不过,现在没什么比安慰老婆更重要的事了。
他直接拔掉输液管,伸手将温软抱进怀里,柔声安慰着,不过声线哑哑的,“老婆,别哭,我真没事,不信你打我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