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1 / 2)

软绵绵地叹了口气,她还是努力点吧,不然爹怕是永远都穿不上闺女做的衣服。

娘仨低头做针线,无聊的江河就拿着梳子给两个闺女梳头。他上辈子可没少给孤儿院的女童梳头,经验十足啊。

“没头花不好看啊。”他碎碎念着,搜刮出顺娘收集的布头。绣坊里布头多得很,几文钱能拿一大堆,还不乏料子极鲜艳的。

鲜艳的桃红布是花,绿色的是叶子,还有嫩黄色的是花芯,“大妞,你帮爹缝一下,算了,针线借爹,我亲自缝吧。”

大妞定睛一看,惊喜地说:“哇,真好看的花。”

“哪里,一般一般。”江河十分矜持,嘴角却翘起来,孤儿院的孩子从小就得学手工赚钱,可惜没有闪亮的廉价珍珠染色玻璃啥的,不然这头花更好看。

娘仨这下都来了兴趣,帮忙做了好几朵头花。

江河将头发别在女儿头上,两个闺女看起来像小仙女,好看极了。

大妞看着水盆里的身影,可开心了,“哇,爹还会梳这么好看的发型。”

“包包头虽然好看,但也不能天天梳。”尤其是两个女儿头发又少又黄,顶着包包头还真好看不到哪去。

“真漂亮啊,城里都没有这样的新花样。”现在首饰大多是金的银的,玉石的,便宜的有木头做的,乡下姑娘想要美往头上簪朵野花,可野花花瓣容易掉不说,太阳一晒就蔫了,哪有夫君做的好看。

“我是根据头花设计发型,这头花就适合这样的发型。”江河十分嘚瑟,他有托尼老师的天份啊。

顺娘定了定神:“夫君,这头饰还有新花样吗?”

“当然。”江河兴致勃勃让娘仨帮忙做了好些头花:“大妞二妞,爹想法多得很,保证让你们天天戴不同的头花。”

于是点亮托尼老师技能的江河将家中能找到的布头全做成头花,还变着法子给两个闺女梳不同的发型。

顺娘有些不自在地摸摸头发,她都多老了,夫君还给她戴这么鲜艳的头花。

“娘,非常好看!”两个妞妞异口同声说,“不要摘下。”

“我再多做几个。”江河乐呵呵地拿起针线。

两只妞妞趴在爹身边,可开心了,“爹的针线活做得真好。”

江河得意洋洋地穿针引线,“厉害吧,爹是天才!”

手被针扎了无数次的二妞敬仰地看着亲爹,“爹太厉害了。”

在两个女儿的彩虹屁中,江河觉得自己简直是一代针神!

顺娘牙疼,我说你们就没发现哪不对吗?

“哪不对?”江河用牙齿咬断线头,一脸茫然地拈着针,“这头花不好看?”

“非常美!”两只妞妞继续彩虹屁。

顺娘叹气,“没哪不对,只是以后做针线的时候咱们得关上大门。”

第17章 农夫的童养媳17

狗剩娘才到江家门口,就听到里面传出的哭声。

哟,这不是老陈氏最喜欢,常在嘴边夸成花儿一样的二媳妇吗?

“娘啊……”小陈氏伸出手,眼睛都是泪,“我再也受不了了,您看我手上的伤……养猪喂鸡打猪草,还要上山砍柴……呜呜呜,有空还得去田里拔杂草……我一天下来就没个空闲的时间,我太难了!”

老陈氏也很生气,“你还想怎样?这厨房的事我接过来,这衣服我也洗了,这天天扫地浇菜不是活啊……我是你姑妈,也是你婆婆,这些活我才接过来的,你看分家前我哪需要干半点活,我连酱油瓶倒了都不用扶!”

“娘您也说是分家前。”小陈氏抹着眼泪,盐分将她开裂的手腌得生疼,这是她砍柴导致的,“咱们家没劳动力,您就将所有活压我头上……您为夫君求娶我的时候,可是答应我爹好好待我的。”

老陈氏气得再次破口大骂,“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你看村里哪个媳妇一年四季能买新衣裳的,你看你头上的金簪子,再看看你的银手镯,村里哪个婆婆这么大方的……”

“奶,娘,狗剩婆婆来了。”一直在外边小心翼翼偷听的二娃瞄到同样偷听的狗剩娘,高兴地大叫起来。

老陈氏马上闭嘴,虽然她名声臭了,可还是不乐意让别人知道她过得不好。

然而她想粉饰太平,狗剩娘可不想。

“我说老陈……哦,看我这张嘴,江老太太,怎么跟媳妇吵起来了?以前你跟二媳妇可是咱们村最和睦的婆媳啊。”

这死老太婆哪壶不开提哪壶,老陈氏挤出笑容,“这哪叫吵架,不过是我教训一下她,让她勤快点。”

“这倒是,我一直认为你家二儿媳好吃懒做,每天就洗个衣服还嫌累……咱们当婆婆的是得教训懒媳妇。”在村里其他人眼里,像上山砍柴,下田巡视都是男人的活,老陈氏全让小陈氏一个人干也太强人所难。但狗剩娘也是将儿媳当外人压迫的,根本不觉得老陈氏过份。

虽然知道这死老太婆不怀好意,老陈氏却起了知已之感,跟她发牢骚,“以前这些活全是顺娘在干,她干得四娘就干不得?家中能干活的就我跟她两个,她不干难道让我这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干?”老陈氏完全没想过她心肝二儿子才是最应该做这些活的,江海每个月有两天休息,下田巡视拔草一个月两三次,还有打柴,两天足够了。

当然江海也不会去干,他理由很明显:这些都是伤手的粗活,他手伤了怎么写文章?

同样心疼儿子狗剩,能将活推给儿媳就绝对不让儿子干的狗剩娘连连点头,儿媳都是外人,儿子当然得宝贝些,活干多了短寿,还得靠儿子养老呢。

屋内,小陈氏默默哭泣,二娃擦去她的泪。

从大伯被分出去后,奶跟娘就变了,仿佛以前是亲人现在是敌人……二娃还小,他只知道这个不再和睦的家让他害怕。

“娘,明天我帮您干活吧,我不去玩了。”

小陈氏抱着小儿子痛哭出声,只觉得心碎,原来在娘心中,她还是外人。

对了,以前她也跟婆婆这般说过,“娘,您是我姑妈又是我婆婆,咱们是一家子,顺娘是外人,这活啊,她自然得多干……还有大娃二娃是咱们江家的根,大妞二妞以后嫁出去就是别人家的,这多使唤不心疼。”

什么时候她从内人变外人?

这边狗剩娘跟老陈氏越说越投机,迫害媳妇的十招,让儿媳有苦说不出的十八招,笼络儿子心的二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