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莺不解的回头:“他,这是什么意思?”
澹台宗阴沉沉的瞪了她一眼:“你管他什么意思?还嫌不够丢人?回去!”
“那这些东西……。”柳莺的话音还未落,澹台宗毫不客气的声音陡然打断:“扔了!”撂下这句话后,手指一扬,两名护卫抬着他离开了。
而至始至终都没有发出声音的澹台璃、黎云袖夫妇,则默默的离开了。
略显尴尬的太子府门前,就只剩下还呆愣在原地的柳莺,以及倪媛,隐王夫妇。作为这当中唯一的主心骨,澹台衍无奈的耸了耸肩:“罢了,太子想必还在气头上,大家还是回去吧!”
三个女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落在堆在门口的礼物上,澹台衍有些无语的看着她们:“如果你们不嫌丢人,可以带回去。”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犹豫的走开了,三个女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不得不‘忍痛’将那些价值不菲的礼物放下,各自上了各自的马车,战败而归。
澹台瑾来到琴箫阁的时候,夏侯霏正在书写什么,看到他,颇有些诧异:“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不回来早,怎么看他们斗败的脸?”澹台瑾突如其来的话,让夏侯霏瞳眸猛地一亮:“呀,差点忘了,看你这样子,难不成,已经赶走了?”
“嗯,不过,这才只是刚开始而已。”对于他的自信,夏侯霏却并不看好:“就因为这么一件小事,是不是闹的太大了?”
“小事?昏迷六天的你,还是小事?”夏侯霏毫不相让:“老二不是已经找到人证物证了?他已经证明这件事与他无关了,不是吗?”
“他说他的,我做我的,没什么冲突。”这句话似乎才说到了关键,霏儿下意识的站起了身:“你,难道已经安排好了一切?”
“这一次的苦可不能白受,怎么着也得讨点彩不可,这就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他们不是想要报复吗?这一次,我让他阴沟里翻船!”澹台瑾那利刃般的眼神,让霏儿心情大好:“这才是我所认识的太子爷!”
澹台瑾有些无奈的弹了下她的额头:“既然开了头,下面是不是该全力以赴了?”
夏侯霏微微颔首:“放心吧,已经开始了,要不了多久,你的二哥就会成为最穷的王爷。”话到这里,她突然一顿:“在此之前,我想先说一句,明天他们如果还来的话,能不能交给我来处理?你,愿意相信我吗?”
“傻瓜,不信你还能信谁?”
“话别说的太满,接下来发生的事很有可能是你承受不住的,你确定,要相信我?”
夏侯霏这么一说,倒让澹台瑾有些奇怪了:“你想说什么?”到了现在,还能有什么是他承受不住?
可看霏儿的表情,却又不像是开玩笑,而且还十分严肃的看着他:“字面上的意思,信不信我?我只想要你一句实话。”
“信!”依旧是毫不犹豫的回答。
霏儿勾起一丝满意而柔媚的笑:“好,那我就谢谢你的信赖!”
“怎么觉得你今天怪怪的?”霏儿唇角一勾,什么也没说,继续走到书案前开始忙碌,澹台瑾见她如此,知道再问也问不出什么来,索性命雷霆将密折拿进书房,夫妻二人坐在一个房间,开始埋头干自己的工作。
而此时的宗王府,却弥漫着一股阴沉的气压,柳莺惴惴不安的坐在书房的一角,时不时紧张的抬眼看一眼坐在窗前的那个整天心气儿都不通的澹台宗,这么长时间以来的沉默,几乎令她的心脏跳出来,终于,还是忍不住打破沉默:“王,王爷,时不时臣妾做错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