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放心,属下已经安排好了。”大胡子剑眉皱起,有些担忧的道:“那太子妃那边……。”
弱书生一听此话,眼神飘忽间幽深:“晚上再说。”
尽管大胡子看不到他的脸,却也能感觉到由他身上不断散发而出的凉意,心里不免叹了口气,这太子妃也真是的,好好的离开不就完了吗?也能让太子解了后顾之忧,她可倒好不但回来了,还大张旗鼓的招兵买马,生怕自个儿不够引人注意吗?若不是昨晚他们的人将情报传递过来,恐怕到现在都不知道太子妃折返回来。不得已之下,太子只能改变策略,用计回城,想办法见到人再说。
为了不暴露自己,大胡子并没有使用轻功,好在下山的路还算顺畅,一个时辰后他们成功返回城中,一路摸找总算找到了回春堂,进去后,直至太阳落山也未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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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调查的怎么样?”夜色朦胧间,一名身材高大的蒙面男子远远的立在山顶,尽管声音在凌冽的寒风中破碎不堪,却让听的人不自觉间感觉到了一股极具压迫性的威压。
“回堂主的话,那两个人没问题,的确是肺痨之症,也确实是去了回春堂,自打进去后,也没见再出来,您如果要是不放心,不如……?”回话的人一脸凝重,比了一个斩杀的手势。
蒙面男子眯了眯淡漠的眼神,唇角勾起一抹诡异的弧度:“杀了岂不可惜?继续盯着,有什么异常先跟着,千万不要打草惊蛇!”他们最好是没问题,若是有问题,那就不是一般的问题了,蔺沧溟,你究竟藏在了哪里?以为躲在人群里,就揪不出你吗?那……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呢!
“是,属下这就去。”回话的人消失之后,黑衣男子轻飘飘的话在周围响起:“夏侯霏那边盯得怎么样了?”
“回主子的话,她那里倒是没有大的动作,一直按兵不动,不知想要干什么!”手下的话令蒙面男子不自觉间蹙起了眉,他冷冷的望向远方,带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慑力:“现在没有动作不代表你们可以就此懈怠,这个女人没有你们想象的愚蠢,把眼睛都给爷放大点!”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随着两拨人马先后离开,蒙面男子冒着寒光的眸子里掠过一道冷芒,令人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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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丑时,当整片大地都陷入沉睡之际,两道身影快如闪电般的从回春堂上空一跃而出,一眨眼的功夫便隐没于黑夜之中,速度之快,竟令那些潜在回春堂四周围的眼线都未曾发觉。
“什么人?”感觉到莫名的危险逼近,两名隐卫倏地从黑暗中闪现出来,阻挡住来人的脚步。
“是我!”其中一道黑影拉下面纱,露出一张满脸络腮胡的脸,两名隐卫看着这张陌生的脸孔,听着那‘熟悉’的声音,眸光一亮,激动的就要行礼,却被络腮胡身后的那名黑衣人抬手拦下:“周围可有布控?”
“太子爷放心,周围皆有我们的人守着。”
“她呢?”男人轩眉一挑,冰冷的嗓音似要被这天气凝结成霜。
黑衣手下似是感觉到太子爷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冷气,也知道他们家主子因何生气,但此时此刻,他们却不得不硬着头皮道:“回太子爷,太子妃她,并不在这里!”
“你,说,什么?”蔺沧溟眼眸中蓦地迸射出寒芒,仿佛这恶劣的天气要将人冻坏般令人不寒而栗。
黑衣手下缩了缩脖子,顶着要被灼痛的危险颤着声音道:“今晨这个时候,太子妃领着她的人已经暗地里离开,说是会想办法找到您。”
这一次,不待蔺沧溟出手,满脸络腮胡的雷霆已经先一步揪住黑衣手下的领子,周身弥漫着阴冷的气息:“你居然让太子妃自己离开了?十六啊十六,你脑子被驴给踢了吗?谁允许你这么做的?你这次的任务是什么?咱们宗里的规矩又是什么?”
黑衣手下被雷霆的咄咄逼人震得面色有些刷白,仅是站在那里,就好似被某道凛冽的眼神冻住,动弹不得。正斟酌如何解释时,旁边的兄弟却瞥到了一旁已显不耐的蔺沧溟,不得不顶着这巨大的压力赶忙回禀:“回太子爷,并不是属下等刻意如此,实在是因为,这是太子妃的安排。”蔺沧溟挑了挑眉,来了兴趣,黑衣手下缓和了下语气,缓缓道来:“太子妃是感觉到周围有人监控后,才临时做了改变,经过协商跟着她的人进入了十林镇的地下密道,准备选择一个比较好的伏击地点,再伺机联系您。”
“地下密道?你是说,十林镇有地下密道?”雷霆惊呼一声,缓缓松开自己手下的兵,拧着眉看向他们:“到底怎么回事,你们两个细细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