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蹙眉,眼神一凝:“所以,你就跑了出来?”
夏侯菲凝视他片刻后,一脸哀恸的点了点头:“我只是想在死之前,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而已。”
老头儿的眼底因她这句话划过一抹精光,这丫头,够胆儿,居然能从那臭小子的眼皮底下跑出来,不简单!瞧她这一脸失落的模样,必然不知那臭小子会医的事儿。还有焰小子费尽心机将他带走,不就是为了让这丫头嫁给那混小子?怎么这两人这般没用,不但人没留住,反而逼的离家出走了?
看到这里,他暗暗的下了个决定:“你这是要去哪儿?”
夏侯菲早就看出他是那种随遇而安的人,瞧他的样子也必是终年漂泊于江湖,既然他能治得了她身上的毒,不如……
“老人家,我想要去安平县,不知您,是否愿意同往?菲儿身上的毒,还想让您费费心思。”
“我叫鬼霸天,不用老人家老人家的叫了,叫的老子头疼。还有,你身上的毒虽说能解,但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够解得了的,让我在这里耽误这么久,可有什么好处?”
“鬼爷爷,那您需要什么?”瞧他不拘小节的模样,倒是与老顽童有那么几分相似,至于这爱好,除了他刚刚说到的酒之外,她还真看不出来。
鬼霸天斜睨了她一眼:“老头子一不爱财,二不*,三不好赌,唯独食物与酒能与我产生共鸣,你能让老头子品尽天下美食,你的毒,老子就包了!”
“美食?”敢情绕了大半天,他还是一吃货?
夏侯菲眼底划过一抹精光,说不出的狡黠意味儿,自信满满的拍拍胸脯:“这有什么难的?只要您能将我身上的毒解了,保证让您吃到绝对不一样的美食,喝到最特别的酒。”
“此话当真?”鬼霸天表示怀疑,这丫头他虽然没见过,但可没少听夏侯焰说,虽与他所说有些出入,但到底是养在深闺的丫头,能有多少见地?
夏侯菲自然清楚自己的话能有多少可信度,但,偏偏她就是这么自信:“自然当真,如若到时候您不满意,可随时离开,菲儿绝不阻拦。”
鬼霸天沉默片刻,抬眸直视着她:“好,老头子就信你一次。”
夏侯菲松了口气,刚准备将面具戴上,却被鬼霸天拦下了:“别戴了,你脸上的疤痕还未完全好,这么热的天,若是捂着,反而不利于疤痕的祛除。”
夏侯菲犹豫了下,终还是听话的将面具收了起来,罢了,有这么个绝世高手在身边,她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而事实,也的确与她想象的那般,由于鬼霸天的加入,让之后的路程变得异常顺利,七天后,平安到达安平县。
与此同时,隐在暗处的乌衣骑,也相继到达安平县,静等某人的出现。
——
“此话当真?”蔺沧溟因为下方人的话,不得不停下手中的笔,面沉如冰的看向来人。
“回太子殿下,乌衣骑传来的密令的确如此,太子侧妃如今与鬼老前辈在一起。”黑衣男人感觉到自家主子不善的目光,下意识的低垂着头。
“下去吧!”淡淡的一句话,让黑衣男人轻轻的松了口气,待他的身形刚刚隐去,迦蓝的身影蓦地出现在蔺沧溟的身后。
“哟,没想到老爷子也出来凑热闹,只是,他们两个怎么会凑在一起啊?”迦蓝难得调侃他,却惹来某男一记冷瞪,幸而他心里素质强盛,不为所惧的再度凑上去:“哎?你说,如果你家老爷子将菲儿的病医治好了,那你……岂不是威胁不了她了?”
“他敢!”蔺沧溟眼底的冷傲,让迦蓝挑了挑眉:“你这个他,莫不是指的老爷子?”
“你说呢?”蔺沧溟眼神一凝,似笑非笑。
迦蓝一听,立刻为老爷子抱不平:“他怎么就不敢了?之前你不是一直希望老爷子为她医治吗?如今两人碰到一起,那就是缘分啊,如此一来,不是省的你来回折腾了?”
蔺沧溟面色一沉,逆着光犹如刀削般的俊脸上闪过一丝危险,看向迦蓝的眼神闪耀着危险的光芒:“那是之前,如今夏侯菲成了我的女人,我看谁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