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说不清楚,又低声道:“吃了这种药能有什么情况?”
周医生笑了笑,却是说:“这种时候,四爷叫我过去干什么?他自己不就是解药吗?”
“您又不是不知道,他最烦吃药这种事情。”
两个人相对默然。
车子很快回到酒店,唐风上楼敲门,门打开,见到沐怀朋却吃了一惊。
他打着赤脚来开门,身上换了件酒店的浴袍,头发淋湿,一脸疲惫。
“四爷?”
沐怀朋指了指屋子里,“去给她看看。”
卧室里,盛勤平躺在床上,是真的睡着了。
他疲惫道:“你再给她看一看,不行就送医院去洗胃。”
周医生说:“别让认遭两次罪了。”
沐怀朋点点头,坐在旁边看他量体温量血压,抽了一支烟平复片刻。
周医生停了片刻心跳,取下听诊器:“放心吧。”
沐怀朋倦然点头,哑声道:“多谢。”
******
盛勤觉得头疼非常,
她掀开被子,发现自己被人换了衣服,跳下床,双脚发软根本站不稳。
盛勤有个声音在叫完了完了,又好像一片空白,根本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她抬手咬住手背,让疼痛刺激自己冷静。
陌生的房间,空无一身,窗帘留出一道缝隙,透出明亮的光芒。
她翻身去找手机想打电话,左右却都没有看见自己的手包。
昨天晚宴的片段闪进脑海,无数的人笑着对她说恭喜。
ktv昏暗暧昧的光线代替了晚宴餐厅里明亮的光线。
有人靠近她,酒杯碰触,然后下一秒又换了另一张同样陌生的脸庞。
他们交换着名片,交换着信息。
然后呢?
她怎么会躺在酒店陌生的床上?
盛勤惶恐到底极点,哆嗦着去找衣服,却找不到那条原本属于她的小黑裙。
她过着身上的睡袍跑出卧室,客厅里光线昏暗。
盛勤去开门,门口却有位女服务生守着,见她出来,立刻说:“您醒了?请稍等。”
她吓得往旁边躲去,抓着衣服就要跑。
那人也慌了神:“等等,小姐请等一下,我马上通知四爷。”
这个称呼……
盛勤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闷棍,呆呆地站在门口。
“你是说,沐怀朋吗?”她哑然开口。
那人点点头:“是的,四爷说您醒了就马上通知他。”
她浑身一软,靠在墙边,那服务员说了什么,她充耳不闻,只点头道:“好,你叫他来。”
服务生见她脸色煞白,浑身没力,伸手要去扶她,被人敏感地躲开。
盛勤急道:“你叫他!你去叫他!”
她回到房间,缩在床上,脑子像是一张白纸,上面写满了害怕。
*
片刻后,沐怀朋走进卧室。
他站在卧室门口,只看见床上褶皱一圈,她抱膝坐在床头。
他只觉得头疼,迈步进门,走到床边。
“醒了?”
盛勤抬起眼,目光所及,看见男人的脖侧有一枚暗红印记。
他面色冷峻,掩盖不住疲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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