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1 / 2)

门外的符我栀忽然紧了紧手指。

红发男生毫无知觉地添油加火:“玩少,你不会真喜欢上了符我栀吧?”

说罢,没等人回答,他自个儿倒先好笑地否定了:“看我问的什么白痴问题,这怎么可能……”

“喜欢。”危玩语气惫懒。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隔着一条细细的门缝,符我栀愣愣地望着他,胸中的情愫因他那“喜欢”二字而剧烈波动。

她动了动嘴角,眉眼不可抑制地缓缓弯起,浓浓的笑意沿着上翘的眼尾一点一点向下滑。

“那是个什么东西?”

他抬起那双桃花眼,狭长的眼尾沾染着室内奢靡的光线,瞬息之间,冰晶在他眼角绽开,满屋寂静。

符我栀脸上还没有展露出来的笑意,彻底僵硬在唇角。

里面终于有人回过味来,噗嗤一声大笑。

“靠,玩少你怎么还大喘气?吓死我了都,还以为你真对人妹子上心了。”

屋内气氛渐渐回归火热,门外却是寒冰一片。

白露雪心慌意乱地拉了拉符我栀的手:“栀栀,我们……我们走吧?”

符我栀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眼让她胸口重重一震。

符我栀生了双杏眼,眼尾自然上翘,天生带笑,眼瞳颜色很浅,看人的时候会让人很舒服。

可是现在,她那双浅色瞳,颜色变得有些浓稠。

“我们干嘛要走呀?又没做什么亏心事,就这么走了多掉价?”

符我栀轻轻拍了下白露雪的手背,她指腹冷得像块冰,白露雪一哆嗦,撒开了手。

然后符我栀嘴角含笑地推开了那扇万恶之源的包厢门。

于是世界寂静了。

万籁俱寂中,符我栀轻描淡写地扫视一圈,唇边笑意更深,神色自然地朝他们打了声招呼:“晚上好,我叫符我栀。”

“呃……晚、晚上好?”稍微眼熟的几个人结结巴巴地回了她一声。

红发的男生则目瞪口呆地望着她:“你,你就是……你刚才……”

没等他说完,符我栀大大方方一点头:“我就是那个符我栀,刚才我就在外面,都听见了。”

红发男生:“……”

符我栀看向他,笑得更加温柔:“刚才说话的是你吧?”

红发男生干巴巴地笑。

这太让人尴尬了。

背后说人坏话被人听见之后,当事人不仅没有退避三舍反而还迎难而上,这种事有点不按套路来啊。

红发男生尴尬得啤酒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摆。

符我栀真心诚意地继续说:“谢谢你啊,年纪轻轻的就操起了当老妈子的心,真不容易。”

“……”

草?

这是拐着弯骂他多管闲事吧?

这女人有点表里不一吧?

符我栀转了转浅色的眼瞳,目光从包厢最角落慢慢转移到最中心,落到万众瞩目的危玩身上。

他就坐在那儿,手里捏着手机,神色不动地瞧着她。

符我栀朝其他人摆摆手,客客气气地说:“你们玩儿你们的,我来做件事就走,不会一直打扰你们。”

可是她打算做什么?她脸上那假笑都快冻死人了啊!

符我栀从茶几上拿起一罐开了封的啤酒,绕过两个人,毫不意外地停在了危玩面前。

坐在危玩旁边那俩人兔子似的挪开了屁股,一蹦三尺远。

危玩一动不动,乌黑的眼珠子定定地凝视着她,语气哑淡:“符我栀?”

瞧,他连叫她都是叫全名。

符我栀开心地点点头:“嗯,是我,你才看见吗?”

危玩瞥见她手里拎着的啤酒罐,静默片刻,突兀地笑了,抬着眼皮盯她:“都听见了?”

符我栀点头:“嗯,都听见了。”

危玩勾了下薄利的唇角,笑得有些薄情:“不高兴么?打算浇我一头啤酒?”

“当然不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符我栀诧异,“浇你一头啤酒未免也太——便宜你了吧!”

说罢,手腕一抬,整罐啤酒悉数倒向他的裆部,一滴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