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节(1 / 2)

危玩脚步一顿,被她推着朝后退,唇边却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刚刚在看什么?”

她看起来十分心虚,显然刚才在围观一场好戏。

符我栀抬手捂了下眼睛,干巴巴笑,没敢告诉他,她方才围观了一场杂毛兔子之间“被压与反压”的好一出春/宫/戏。

他煮了些粥和醒酒汤,符我栀灌了两口,余下的留着给陆翡,陆翡昨晚喝得最多,今早铁定得头疼。

吃完早饭,危玩还要出门继续办事,既然决定要把幕后黑手挖出来,趁着这会儿人还在h市便早早办了为好,正好他们前些日子找到了一处突破口。

临走前,他抱了抱符我栀,笑着说:“大小姐,想好中午吃什么了吗?”

符我栀:“……”

脸一红,这句“大小姐”想当然让她回忆起自个儿昨晚说的那些羞耻度爆表的胡话,当下掐了他一把,狠狠说:“吃爆炒肘子!”

危玩出门不多久,符我栀就接到来自警局的电话,很奇怪,聂柯居然主动提出要见她,并且特别强调她不能告诉危玩这件事。

“我能帮你们解除诅咒。”他简洁地说。

符我栀决定去见他一面。

五分钟的会面时间,聂柯的头发被剃成寸头,脸颊愈发瘦削,原本便不健康的脸色,被这段时间的无休止逃亡折磨得更显苍白脆弱。

“你知道什么?”符我栀丝毫不会同情他,开门见山。

时间紧迫,聂柯也没有打算拖延时间,清了清喉咙,说:“在告诉你真相之前,你必须答应我的条件,放了我已经不可能了,但是你必须上诉提出替我减刑。”

“那得看你的真相有多大分量。”符我栀说。

“我在内蒙碰见一个老头,他认识危玩。”聂柯说,“准确来说,他只是认识危家。”

“继续。”

聂柯冲她玩味地笑了:“你知道那老头曾经是做什么的么?”

不等符我栀回答,他便自顾自回答:“他是个高明的骗子,这么多年也没有亲人。十八年前,危家有人雇佣他,让他假扮一位能掐会算的世外高人去危家老宅门前胡说八道,指名道姓危远朝天生克亲命。”

对上了。

符我栀眼皮一跳,聂柯所言,有很大可能是真的。

聂柯慢慢说:“你知不知道危远朝现在叫什么名字?对,他叫危玩。我知道这件事也是偶然,当时我和那老头在一家店里吃饭,电视新闻刚好放到关于危家的事情,老头喝多了酒,把这件事当笑话说了出来,其他人当他是疯子,不信,可我信。”

“你想不想知道是谁雇佣了他?”他顿了顿,又说,“我已经把那老头藏起来了,告诉他如果我五天之内没有回去,就让他偷渡出国。到时你们谁也找不到他。”

现在已经是第三天了。

“聂柯。”符我栀沉默过后,开口,“你以后最好不要让我抓到把柄,否则,我会再一次把你送进来,让你这辈子再也出不去。”

“好啊,我等着你。”

聂柯反而笑起来,手上戴着镣铐,叮咚作响,他开心极了。

她还是妥协了。

对聂柯的起诉,她很快就撤了下来,甚至为之主动申请为他减刑。

再见聂柯时,他气色好了许多,显然他也认为自己很快就能被释放,当下告密告得十分爽快。

五天早已过去,那人按照聂柯给的路线先逃去了越南,第三站是印度,然而没等他到达印度,半路就被人提前截了下来。

符我栀接到消息时已经迟了一步,有人先她一步把那人带走了,就连危玩,都没有来得及把人揪出来。

他们仍旧没有得到幕后之人的半点蛛丝马迹,白忙活了一场。

“大概是报应。”符我栀自暴自弃地说,“我骗了聂柯,现在轮到别人骗我了。”

她根本没有撤诉,也没有替他申诉减刑,从头到尾不过是串通了狱中的一些好人陪她演了场戏,让聂柯误以为她受他威胁。

事实并不是这样,他该坐多少年的牢还得坐多少年,甚至最后还因勒索威胁而多判了一些时日。

危玩倒是对此并不在意,原本就只是一条意外得到的捷径,没了就没了,大不了沿着原轨迹继续慢慢找。

不过,至少这件事让他确定,幕后之人确是危家的人无疑,接下来只要一个一个调查排除,不怕查不出来。

他们先前已经得到了一点消息,当初他住在昌化路小公馆时,危愿情曾寻过他一次,后来她便遭遇意外伤了胳膊,再加上危典也出过一次不算严重的车祸,两边一起调查,总能找到线索。

说起来,好像从那之后,危愿情再也没遇到过意外了,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让人颇为在意。

陆翡大概在这儿住够了,决定出去浪,顺便问符我栀要不要去英国,斯顿等她很久了。

符我栀暂时不想去,她想等这件事有了结果再走,只是这一等还不知道要等多久。

陆翡劝不了她,只是表情有些复杂,问:“你们真的要查到底吗?”

符我栀点头,这件事不找出个真相,危玩绝不会放心的,他想正正经经和她结婚,也想堂堂正正亲近那对弟弟妹妹。

陆翡说:“都姓危,一家人,不管怎么查,到最后,总有人要受伤。”

“可他们算计危玩时为什么就没想过危玩会受伤呢?”符我栀反问。

他们最开始的调查方向就是危典一家,可不论他们如何调查,仍旧没能找到半点突破口。

危家人不多,危玩下面还有一些堂弟堂妹,上面有叔伯祖父,几乎全部都在调查范围内。

危典因为这件事被气得跳脚,骂骂咧咧摔文件,指天发誓他绝对没有参与过那种事,要不然天打雷劈,好在那会儿正是晴天,没有晴空一道雷劈他身上。

为了自证清白,他也积极参与了进来,一边办事一边骂人:“让我知道是谁搞得鬼,我非得把他家给掀了!老子堂堂正正做人,堂堂正正争家产,谁他妈稀罕那种下三滥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