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吃过晏末做的饭,但是感觉上晏末的厨艺不差,不过清若现在有点舍不得折腾他,点了三菜一汤,都是很平常的家常菜,剩下的是几样想吃的零食。
他笑着应下,“好。”
晏末陪着她说话,往常清若说的多一些,不过今天晚上似乎都是晏末在说,她在听。
听着听着,清若原本有些紧张的神经完全放松下来,最近生物钟调节出了习惯,渐渐起了困意。
只是这样两个人对面而立的睡姿有些奇怪,清若还在纠结,晏末凑过来低头含着她的嘴角轻轻允着舔了会,又落吻在她的额头,“转过去我抱着你睡,嗯?”
清若笑,搂着他重重的亲了一下,而后转身,背后靠着他的胸膛。
两个人上身紧贴,但是下身晏末从上床开始就离着她一段距离。清若抬起头拨了拨头发,调整了最舒服的睡姿,“晏末,晚安。”
“乖乖,晚安。”晏末的声音就在她耳朵边,可是说话的时候偏头,呼出的气都在枕头上。
清若眉眼弯弯,声音含笑绵绵的问他,“你怎么这么好,我好喜欢你。”
晏末低笑出声,不过没回答,只是搂着她的腰的手掌轻轻拍着她让她睡。
感觉到怀里的呼吸绵长平稳之后才动作轻轻的挪了挪身子,腿贴着她的腿。
清若睡迷糊了,背后热热暖暖的贴上来,身子的自然反应很舒服,甚至靠后蹭了蹭,而后熟睡安稳。
因为是你。
☆、16.晏末(16)
晏末快到半夜才睡着的,怀里温香软玉,身子烫能忍,心里痒得他脑神经都在嗡嗡叫,之后便开始思考程序的事,想了大半夜,总算是睡着了。
早晨他起床时候房间里一片黑,窗帘拉着,外面一点亮光都都有,晏末轻手轻脚起身,拿着衣服进了洗漱间把门关起来在里面换衣服,内裤和睡裤上都有些可疑痕迹,晏末直接扔进了洗衣筐,上面还扔了块毛巾。
出来时候到床边亲了她一下,把钥匙放在他枕头上就走了。他怕她被闹醒,一点多余的事都没做。
他的车洗好之后就开回来了,常粟的老车已经还给常粟,他常用的车子安全性能不用质疑,车窗贴着单面可视膜,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何况地下车库的昏暗灯光。
但是晏末还是一眼就看出了自己车上有人。
一点没有受影响,开了车锁,拉开车门坐进去的时候瞟了一眼带着鸭舌帽坐在后座亚低头的男人。
拧钥匙发动车子,一句话不说。
车子出了小区,快要上高速的时候后面的男人才开了口,“晏总好久不见。”
晏末没开窗子,左手臂半撑在窗边,神色淡漠都没看一眼后视镜,“有事?”
后面的人过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周周怀孕了。”
晏末听见了,却没有任何表示,心里却在想着怪不得最近没见晏耀和周周那边的动作。
后面的男人等了半响没听见他说话,依旧低着头,抬手捏了你鼻梁,“晏总,我们真的很需要你的配合,这是很好的一次机会。”
晏末声音里有些淡漠的讥讽,“怎么配合?拿命配合吗?”
后座的男人早就见识过晏末的油盐不进,可是现在却还抱着一点点希望道,“晏总和周家之间的私人恩怨不小吧?”
晏末轻轻勾唇,语调平和还有些轻快,“但是我们的目的不一样,何况我的毒瘾,戒得差不多了。想必楚队是应该知道的吧。”
后座的男人这时候才抬起了头,即便戴着鸭舌帽,可是一双通红布满血丝的眼也能显示出男人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过的样子。
诚恳,而沙哑,“晏末,帮帮忙,这是我们这十多年来最好的机会。算我楚臻求您。”
车子在绕城高速上,晏末看了眼后视镜,没应话,就在后面的男人快要放弃希望时,晏末突然开口问道,“许清若,什么身份。”
楚臻一愣,继而是狂喜,而后忙不迭的汇报所有知道的资料,“许清若不是庆城人,留城人,父亲是许文华,留城三个副书记里面的领头,母亲在十岁时去世,十二岁时许文华娶了张芳娜,张芳娜在她十四岁那年生了一个女孩,许文华就她们两个女儿。”
晏末皱了皱眉,忍了心里的不舒服,“她和家里关系,不好吗?”
楚臻摇摇头,“不算不好,许文华对她挺好的,张芳娜那边我们调查的资料也没有为难过她,不过细化的我们并没有多查,许家不缺钱,张家也不缺钱,所以物资上是不缺的。当然……许清若她自己也不缺钱,我们调查她的年收入很高,你可以在微博上搜索一下她发表漫画用的名字,粉丝非常多。”
晏末忍不住,就想勾一下唇,看,他的小姑娘多厉害。
“我只有一个要求,保证她的安全,住宅周围24小时候不间断要有人排查,其他的我都可以配合。”晏末开口,话语是没有条件可讲。
楚臻点头,“这是当然,包括你的安全我们也会负责。”
晏末眸底深处的讽刺一闪而过,不过继续道,“保护我的人手全部派给她,我不需要,但是只要她有一点点事,合作终止,并且永远不会再有下一次。”晏末手指在方向盘上扣了扣,补充,“包括吓到,不要让她知道。”
楚臻皱眉,抬头看晏末,晏末侧脸的线条刚毅而棱角分明,气势随锐利,讲不了条件,楚臻认真的点头,“我会交代他们。”
晏末从后视镜看了一眼,“那么合作愉快。”
楚臻一直紧绷着的神经这才放松了一点,“晏总合作愉快。”
车子到了公司下面的停车场,楚臻不能走,晏末上去公司交代了一下工作人员,不到一个小时又下到停车场回到了车上。
楚臻再晏末再次发动车子的时候抿了抿唇,“那么周周那里……”
晏末淡淡打断他,“楚队诚恳一些,我才好帮忙。”
楚臻紧紧闭了闭眼,脑海里全是那些在这条线上死去的队员,有老队长含着泪和他们说的,也有他们送进手术室再盖着白布接出来的。楚臻心头颤了颤,而后开口却是坚定,通红的眼睛从后视镜和晏末对视,里面是一片冰冷,“在收网时候,周周不能有身孕。”
孕期女子,不能适用死刑,而周周,是周家放在华夏的交易中转人或者是负责打开华夏市场的总头,而且周周的心狠危险性不言而喻。但是他们的身份,注定他们不能做这样的事。
晏末勾唇,淡淡笑起来,“行,这个我来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