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守护什么?这笔记的主人是谁?
张丘想到岳秦仓,刚刚高志豪脱口说出岳东辉应该就是岳秦仓的父亲,结合岳秦仓说丢的玉璧,看来高志豪不仅抢了人家的玉璧,还拿走了人家的研究资料。
“还记得昨晚吃的鱼吗?”离殊淡淡出声。
对啊!鱼!
张丘几人目光唰唰唰扫向裴青齐西俩人,裴青尴尬的笑了两声,“可能距离这里有点远。”
齐西这个浪货,到了深山里就憋不住了,满山的撒野,仗着有翅膀撺掇着裴青去浪,裴青也想在铃铛面前耍耍威风,驮着小铃铛飞到空中,看到有河流就下去捉了两条肥美的鱼上来,齐西顺手摸了两只发呆的灰兔子。
现在被问起,他们俩也就去了不到一个小时,这会怎么说要翻过一座山再翻一座山?!
齐西吹着口哨望天,一脸事不关己,裴青心里狠狠唾骂齐西不讲义气,下次再跟齐西浪他就不姓裴!
“哈哈哈这个不重要,说也说不明白,我开车带你们过去就好。”裴青哈哈笑着说。
高志豪听到准信心里猛松一口气,连忙将笔记本收起来,“那赶紧出发,别耽搁了。”还一脸早早上路早早到的样子。
张丘知道内情,跟着头疼,不知道今晚能不能到。
第七十四章 蚕丛路八
弯弯曲曲的环山路惊险万分,蜀地多山,地势险峻,风景也同样秀丽。
裴青开着车,副驾驶齐西坐着,俩人时不时的讨论下到底怎么走。
“前面分岔口向左拐。”
“我怎么记得就是北面的山,一直往前的。”
“你这样开小心掉河里,我记得绝对没错。”
“掉河里可不是目的地就到了。”
俩人争执了会,互相看了眼,裴青将车靠边停,转头跟他们说:“真是奇怪了,明明有大致方向的,但越往这里靠近,越是走不对。”
齐西也觉得有问题。
离殊坐在后面,看了眼窗外,已经快天黑了,说:“找个地方休息一晚,晚上飞上去看看。”
“也成。”齐西点头。
车里传来呲呲的声音,张丘一摸是对讲机,里面传来高志豪迫切不耐烦的声音,“怎么回事?是不是到了?”
“还没,走迷路了,先找地方住一晚,明天继续。”张丘说。
高志豪在对讲机里嘀咕,“明明那俩就出去了不到一个小时,怎么开了一天的路,是不是故意的 ……”
张丘无话可说,前面那两人装着很忙的样子继续上路。
开了不到一个小时,前面隐约有灯火,是个村寨子。三辆车先后进入,村子深处山中,风景秀丽,假期不少市里的人会开车来游玩,因此村子中农家乐小旅馆都有,不过天色晚了,又是深秋,这个季节很少有游客来玩的,村子里冷冷清清的,他们沿着蜿蜒的小路往进走,到了第一家旅馆门口停下。
齐西拉着围巾遮住脸下去敲门,很快里面睡下的主人家开了门,神情戒备的盯着他们。
“施主,我们化缘来的。”齐西笑嘻嘻的说。
张丘扶额,连忙说:“他开玩笑,我们想住宿,这里接待吗?”
主人家见车里陆续下来几个大汉,握着门把的手紧了,随时准备关门,结果看到离殊怀里抱着一个孩子,这才微微放松了戒备。
“进来吧。”房主松开手,门大打开,向屋里喊:“老大、老二又来了一些客人,出来把剩下的房间收拾下,还有你们的车开到后面去,前面路窄,你停到这里明天牛车不好过。”
裴青跟另外两人开车到房主说的后院停车,张丘几人将行李卸下车,合伙拎着往进走,这院子是四四方方的,凹字型,中间出入口,背后主人家的地方,俩侧招待游客,就一层,房顶是瓦片房,打理的很干净漂亮。
他们几人拎着行李,小僵在车上睡了一路,这会挺精神的,背着他自己的小汽车书包,蹦蹦跳跳的走在前面,走了几步又转头回来,指着一处说:“爸爸,有人看我。”
张丘随着小僵指的方向看去,对面一处侧房的窗帘摆动,很快灯光熄灭了,本来张丘不觉得有什么,但是现在看来好像真的有问题。
“老板,对面住的什么人?”
“哦,中午才到的,一个年级轻轻的小伙子,长得挺俊的。”老板说了两句,又说:“现在晚了,不供热水,要热水早上八点和晚上七点,还有饭食也没了,你们要是没吃,这也有泡面的。”
年轻小伙子?这么说来不是齐止戎。
张丘点头,问老板买了几包泡面,借了锅,他们还有午餐肉牛肉,乱七八糟的煮了一锅,别说在这儿深秋冷嚯嚯的山里还挺香的,中午他们啃得干粮,闻到味这会都饥肠辘辘往院子中间搭的棚子去。
棚子底下是一张大石桌,几人围着锅用一次性小碗分着吃了。
下邳惠王喝了口汤,夸道:“小丘,你这面煮的不错。”
“难得你有胃口。”张于水将自己碗换了过去,接着下邳惠王只剩汤底的碗喝了口,笑眯眯说:“你最近胃口不怎么好,现在就多吃点。”
下邳惠王确实饿了,也没去深想张于水笑眯眯的神色,端着碗慢条斯理的吃着。
张丘吃面的时候不住的想往对面漆黑的房间瞥去,刚刚的窗帘动好像是他的脑洞大开,也许对方就是个前来游玩的游客,听到院子动静看两眼也很正常的。
吃饱草草收拾了,对面一排除了中午来的游客外都是高志豪带的人住的,这边是张丘他们,俩俩一间,齐西单身享独间。
第二天一早六点,张丘打着哈欠洗了把脸人清醒许多,房主两位儿媳妇儿已经做好了早餐,就放在棚子底下的石桌上,腌菜腊肉热腾腾的大馒头和稀饭。
齐西懒洋洋的从房间出来,见到张丘笑嘻嘻的打招呼,转头看到从房间出来冷着脸的离殊,不由耸了下肩,“你这也看的太紧了,我和小丘丘之间就是纯洁的男男友谊。”
“可别。”张丘赶紧说,友谊就行了,还非得gay里gay气得加个男男,对上齐西他头就疼,也不知道谁能治住着戏精。